第二天,江暖醒来家里早没了谢远辞的身影。
但枕边的字条清楚地报备着,他半夜进山,日出时回来了一趟。
给家里留了野鸡野兔,猎了头獐子准备送去邵家,剩下的野猪和胡狼送去给钢铁厂食堂。
纸条末尾表示,自己会尽量赶回来给她做中饭。
并再三交代江暖进山注意安全,有活就让谢远航和谢远晴干,别太累。
江暖对这些话熟悉的都能倒背如流了,倒是邵若惜起床后得知谢远辞一晚上干了那么多活,惊的目瞪口呆。
特别是知道他竟然还把猎来的獐送去她家,邵若惜简直是受宠若惊。
“姐,我姐夫他向来这么大气的吗?”
江暖失笑,“他大气那是因为你爸妈对我们也好。”
意外之意便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这样的一份殊荣。
邵若惜被这话取悦到,挽着江暖的手臂感叹,“我敢打赌,我爸这下肯定更喜欢他了。”
江暖轻嗯。
谢远辞想交好一个人,从来不是难事。但前提条件是那人值得交好,以及他自己愿意。
闲聊了几句,两人便坐到堂屋开始吃谢远辞抽空备下的早饭。
邵若惜之前担心江暖过的不好,对谢远辞那是处处防备。
现在亲眼见证谢远辞的可靠,得知他都忙了那么一晚上,竟然还没忘给江暖准备早饭。
又惊又喜之余,好听的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井喷。
“江姐姐,我姐夫他是真好啊。能赚钱还顾家,比我爸都完美。”
“江姐姐你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一座城的人,所以这辈子才会遇到我姐夫这么好的人。”
“之前我还威胁他,说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就不放过他。现在我得换个说法,如果江姐姐你不珍惜这么好的男人,我就不跟你好了。”
江暖被她孩子气的话给逗笑,嗔怪地瞪她,“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谢家这头的呢。”
“哈,只要姐夫他永远对你好,我充当谢家人也无所谓啊。反正谢远航他们也都超喜欢姐姐你。”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但是咱们能不能快点吃早饭,不然一会热起来,进山就得遭罪。”
“哎呀,我马上好。”
说完便胡吃海塞的,看的江暖嘴角微抽。
倒也不必这么急的。
正要提醒她别太猛时,院外有人喊她,“江知青,江知青你在家吗?”
听出是桂花婶子的声音,江暖放下碗回应,“我在呢,婶子请进。”
听说她在家,桂花婶子大步走进来。
看到桌边猛吃的邵若惜,又立马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问江暖,“那个,江知青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江暖起身迎上前,“瞧婶子您说的,咱们邻里乡亲的,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这是我县城的朋友若惜,正好来家里玩两天。”
说着又向邵若惜介绍,“若惜,这位是桂花婶,平时可照顾我了的。”
邵若惜是个嘴甜的,立马学着江暖的样,亲昵地打招呼,“婶子好,谢谢您照顾我江姐姐。”
要知道桂花婶子家里儿女都大了,孙辈又都是皮实的男娃,儿媳妇虽忠厚却是个嘴笨的。
她已经很久没跟这样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说话了,更别说她们二人一口一个婶儿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