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显然没想到,他会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直言要放他的血。
他明显是愣了下,随后便笑出声,“想利用我跟他的至亲血脉做引,来下追踪术?”
“自然,这多省事?”
说罢,言祯又补了句,“甄老总不会这点小忙都不帮吧?这甄永康说白了,还是你们甄家出来的祸害,说帮忙都是客气话了,您老本来就有责任将他捉拿的。”
“小友,我也没说不肯放这点血不是?我也没几年活了,能把他抓回来,也算了我一件心头大患,还有件事,等我过来再跟你们说。”
语毕,甄老便直接挂断了视频电话。
言祯微微蹙眉,她扭头看向同样皱着眉头的傅行舟,“你也觉得甄老不太对劲?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在视频电话里说清楚?这样大家还能省点时间,等他过来就干活。”
“我没想那么多。”
“啊?那你皱着个眉头干什么?都这缝都能夹死苍蝇了。”
“说出来怕你笑我。”
言祯直接“噗哧”笑出了声,她干咳一声,扫了眼地上疼得打滚的龙炎,琢磨着笑得太放肆,好像是有点过分?
于是,她把傅行舟拉至一旁,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什么呀还怕我笑你?咱们认识第一天的时候,我就已经取笑过你了,你还没习惯呢?”
“……”
傅行舟无奈了,“所以,我对你的嘲笑还得感到荣幸?”
“嗯哼?!别墨迹,赶紧说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你刚刚让甄老给你放血,下追踪术,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啊?为什么?”
傅行舟伸出手指,上面还有之前放血还没完全愈合的小洞。
都是被言祯的银针给扎的。
虽说很小很小,小到还得他用拇指掰着才能看到有个小点,他依旧很努力地显摆着,“我对你而言,也就这么点用处了,如今还得让甄老来,祯祯,我心里空落落的。”
“……”
言祯哪里会想到,傅行舟竟然会在意到,连放个血都得申请专利的地步?
最关键的是,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联系好吧?
他到底是怎么把这醋,吃到放血上面的?
工具人的觉悟?
真的会被这个傻男人给逗死。
她笑了笑,抬手揉揉傅行舟的脑袋,“乖啊!我对你的需求,又不是在工具人这块,虽然咱们的开始,是由你当工具人开始,可相处下来,我对你的在乎,早就已经超越了这个层面啦!”
“我在意的是你傅行舟这个人,你能带给我很强的支撑感。”
“或许,你自己觉得,你在很多事情上帮不了我,觉得我对你的需求没那么大。”
“但是傅行舟,以后这话我不会再说,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我言祯对你的喜欢和在乎,是精神层面的,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独特的,谁都替代不了的。”
她拍拍他的心口,“把你那颗喜欢吃醋的心收回去,安心地住在你心房。”
傅行舟也知道,自己动不动就吃味,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会显得他小气。
可感情这种事,谁能控制呢?
他就是对言祯的所有事情都在意,“祯祯,我是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一无是处,自己的女人在只身犯险时却什么都帮不上。”
“你没有什么都帮不上啊!你的功德帮了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