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慌忙撬开清酒瓶盖,恭敬地为周镇宇斟上满满一杯清酒。
周镇宇举杯饮了一半,突然“hetui”一声,将入口的清酒全都喷了出来,洒满一地,“哇塞!这是人喝的吗?淡稀稀的,索然无味,品质极差!”
周镇宇喷出的酒水,有一小部分溅到服务生的和服上,服务生当即一改恭敬表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微怒说道:“先生,请你自重一点!”
“这酒实在太次,喝不下去!溅到你身上不好意思!”
服务生面有愠色说:“这个牌子的清酒在我们日本是最久负盛名的,从未听说质量有问题,今天餐厅里开了有二十瓶这样的酒,怎地轮到你,就变成了不好喝?……依我看,你并不会品尝清酒,不要糟蹋这酒!……请不要信口开河!”
顾客们听见服务生竟然敢开怼周镇宇,都饶有兴致看热闹。
出现这热闹场面,正是周镇宇所愿意看到的。
“不要强词夺理,次酒就是次酒,劳资就是认为这酒不入流!你想乍地?”周镇宇回怼。
服务生满腔怒火,但暂时不敢造次。
“算了!这酒劳资喝不下去,换别的过来……你给劳资倒杯开水过来!”周镇宇大声说。
服务生赌气走开,最后还是悻悻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
“算了!我看这三文鱼也不乍地!你给劳资上六盘天妇罗特等新鲜虾!”
服务生听后有些迟疑。
“你以后劳资没钱吗?”周镇宇大声喊道:“劳资最不缺的就是money!”
服务生不情愿走向厨台,在女师傅耳边阐明周镇宇的要求。
女师傅听后,向周镇宇那边望了一望,脸色霎时反白,但还是强忍怒气说:“啍!我来为他烹制天妇罗虾,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女师傅麻利且全神贯注制作天妇罗虾,很快,周镇宇所在的桌面摆上六盘色香味俱全的天妇罗虾。
“先生,慢用!”服务生强压怨气说。
周镇宇手抓虾尾,装模作样把一只天妇罗虾在面前左看右看,似乎在鉴别一件工艺品,口中说道:“看起来炮制得不错,不知口感如何?”
天妇罗虾入口,周镇宇开始咀嚼得“索索”声脆响,使人闻声都感觉美味无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服务生见此长舒一口气。
突然“hetui”一声,周镇宇仍然把口中的“美味食物”吐在地上,喃喃说道:“火候未到!欠缺功力!比我想像的差一大截!还说全B市第一日本料理,我看也不过是渣渣而已!”
周镇宇一而再、再而三的“hetui”,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来搅事的,这个服务生本来天生也不是吃素的,忍无可忍,攥着拳头正要发作。
“山口,你慢着!”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从厨台传过来。
服务生山口闻言即刻压住怒火、收起拳头。
原来不知何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参半白发的五十来岁老妇,看上去精神爽利,双眼深邃。
“我亲自为这位先生炮制天妇罗虾!”老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