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一层院子时,目光无意中一掠,忽然瞧见一个小孩子,那身形相貌,他几乎以为是瑞哥儿。
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瑞哥儿还跟着葵娘在小破庙,不可能回这里。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过去看。
这一看不得了,院子里站着好几个小男孩,基本都像瑞哥儿那么大,而且和瑞哥儿一样,不声不响。
有个人在他们中间慢慢踱步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那架势就像在查看货品。
这种情景实在诡异,银锭汗毛有点倒竖,不敢再多看,悄悄退走。
刚到门口,忽听一阵马嘶鸣声,找过去一瞧,有两人正拉着一匹马要杀。
银锭在军中,特别爱马,哪见得了这个,当即弹出小石子,击在抓着马缰绳那人手臂上。
手一松,马尥蹶子逃走,银锭偷笑,到门外跃上马背,飞驰离去。
颜如玉让在外间做针线的大夫人替她把门,无论谁来,都不能进里屋打扰。
大夫人欣然应允,霍长衡和霍沁香也搬着小板凳坐在外屋门口,八哥在他们俩小手上跳来跳去,黑山鸡闭着眼睛,蹲在房梁上。
颜如玉意识进入空间,一顿忙活。
天近傍晚,霍长鹤从外面回来,霍长衡笑着迎上去:“大哥哥!”
伸手抱住他,也拦下他。
“怎么?”
“嫂嫂在屋里,不让人打扰,我陪你玩。”
霍长鹤摸摸他的头:“过完这两天,就给你做把小木剑。”
“好。”
正说着,颜如玉从里面出来,大夫人忙道:“忙完了?”
颜如玉把几样东西放桌上:“银坨呢?”
“回来了,听说你忙着,就先去准备晚膳。”
霍长鹤问:“要叫他来吗?”
“不用,先吃饭再说。”
颜如玉过去帮忙,霍长鹤随在她身侧,自然地洗碗洗菜。
“翼王距离此地还有三十里,知州已经带人去迎接,今天晚上应该会宿在知州府。”
颜如玉有点意外:“知府州?墨先生没做安排吗?”
“暂时看来是没有,”霍长鹤道,“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颜如玉若有所思:“我们一直觉得,墨先生是翼王的客卿谋士一类,按说他应该尽心准备,迎接主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