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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御一夜未归。
任蔚然踏步下楼时候,只看到佣人准备好的早餐,而那空荡荡的餐厅里,孤冷寂寥。
阳光从落地窗台穿射进屋,那种带着温暖的光芒折射在餐厅地板上,窗框棱角,更显整个空间的清冷。
于是她轻轻地笑了笑。
“少夫人……”女佣上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需要告诉我他还会不会回来就好了。”任蔚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声音轻柔而苍凉:“说吧!”
“少爷让你今天晚上到这个地方找他。”女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递到任蔚然面前:“周先生会过来接你,衣服和首饰都准备好了,少夫人早餐后可以做个面膜,下午弄好头发化完妆就可以出去了。”
做什么呢,又是为了掩人耳目吗?既然已经与楼可倩在一起,为何还要她来充当滕家的女主人呢?抑或是,今天晚上会成为她身份为滕少夫人的最后一夜,所以,他要给她留些什么?
昨天晚上他丢给她的那些照片是他用以威胁她的证据,她没有办法对他的决择sayno,可这样也并不代表他就能够随心所欲来主控她的一切。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情愿一拍两散。
但她最终还是不愿意去做到这一步的,毕竟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父亲与任家,她不可能不顾——
她没有任何的选择!
“这种表情,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不用说我也猜到了。”有男人轻淡的声响从大门口位置传来,同时是一并踏近的脚步声。
任蔚然的注意力转向那人。
男人修长的身子在室内灯光的折射下显得更加高挑俊秀,那道长长的剪影随着他的步伐晃动,有种朦胧的美感。
可任蔚然对他却是心里筑起了一道防线,皆因她绝对不愿意与这人单独在一起。
而男人却已经挥了挥手,示意着女佣全部都退开,令这整个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对他这般从容不迫地吩咐着滕御别墅的人,任蔚然心里有些不好受。她咬咬牙,拧着眉心冷笑道:“席空,你真是个没有礼貌的烂人。”
“我一直以为,以我们刚开始相处的状况而言,你对我的印象没有那么差,看来我错了哦!”席空笑了笑,那神情颇有些无辜:“蔚然,你真的打从心底里这么讨厌我吗?比起滕御对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做过什么事情来伤害你吗?甚至……我还曾经救你于水火中,难道说你不应该感谢我一下才是吗?”
见过不要脸的,但任蔚然却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冷笑,转过身不去看席空之余更是把自己的头颅偏开。凝着窗外那片蔚蓝色的天空,她漠然开口:“席空,不用装了,你的伎俩太烂,我不会上当……喂,你做什么,放开我!”
在她才想要对他进行批评时刻,那个男人却猛然伸出手臂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令任蔚然的心脏急速地狂跳了好几下。她拼命地晃动着自己的肩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哪里料想到那男人却是一声冷笑,低哼道:“你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的衣服都剥光,让你成为这幢别墅的笑话?”
他的言辞阴冷,仿佛如果她再继续挣扎下去,他必然会那样做一般。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任蔚然迅速停止了所有的抵抗,那双清澈的眼瞳里蕴藏着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冷冷瞪着男人斥道:“席空,你不止是个大烂人,还是个混账。这个世界上,最该下地狱的那种人就是你这样的。滕御会伤害我,可是至少他是光明正大直截了当给我伤害,他不像你,总是不断地威胁别人。”
终于承认了他自己是个卑鄙小人了!
鉴于他忽然的认错,任蔚然有一丝困惑。她咬牙,强行bi迫着自己不要去在乎这个男人的想法:“果然是不要脸的。”
“嗯哼,我们的确是不要脸,可是这都是因为你啊!”席空笑得温和,那闪烁着清亮眸光的眼睛里深意不明:“蔚然,其实我很喜欢你——”
他的话语,说到后面竟然变成了一种轻柔的呢喃,仿佛出于他口中的那些言辞,可信度极高。
若只是看到以前的席空,任蔚然觉得自己理应是要相信他的。可是如今却不然,他对她的算计与伤害她可都是一一都记挂在心里。是以,对于席空这样的“表白”她只是嗤之以鼻:“抱歉,你的‘喜欢’太过有压力了,我承受不起。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那么就拜托你把我放开。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的存在。”
听着她这样绝情的话语,席空的眼底忽然涌现出一抹黯然的色彩,仿佛他的心情已经变得极之不悦,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任蔚然导致的——
任蔚然可以察觉到男人的神色表情变化,这令她心里七上八下。
总觉得,若是真的混蛋,不应该出现这种表情才是。而席空方才的表现有那么一瞬令她觉得,他并不是在演戏!
是真的吗?怎么可能呢?这些男人不都是因为喜欢亵玩她才会靠近她的吗?他之前也是温柔的,滕御也是,可是最终,他们不都是一样地出场了她吗?
所以,她应该要坚定自己的决心,对他们不要有任何的信任才是——
“我真受伤。”席空的指尖,忽然轻轻地扣压住了任蔚然的嘴角,同时他的头颅已经低垂下去,直接覆上了她那薄薄的唇瓣。
任蔚然的心“咯噔”一跳,瞳仁扩大,有些无法去接受如今这样的反应。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刻,某人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呵呵,任蔚然,原来……在家里勾引别的男人,也是你的强项啊!看来,我是一直都低估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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