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青早就有了应对的准备,半真半假的搪塞徐逢甲。
“可惜,可惜!”
徐逢甲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对卞青的回答虽然有些怀疑,却又没有任何破绽可以指摘。
“那吞狼皇极令,你是如何得来的?!”
徐逢甲想起国主极为不快的目光,自然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吞狼皇极令,实在是一场意外!”
卞青也不隐瞒,将自己逃离冥毒沼泽之后,如何遇到两位蛮姓元武王境,如何与乌云子刀剑对决。
乌云子如何与自己相交莫逆,非要赠送这面吞狼皇极令,他又如何依靠此令骗过飞羽营营长盖布,如何获得坐骑断耳,每个细节,详详细细向徐逢甲一一汇报。
“乌盖云聪明一世,却生下这样一个蠢笨的儿子,真是可惜。吞狼皇极令何等重要,竟然可以随手送人,真是败家啊!不过也好,正好为我所用,哈哈哈——”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徐逢甲一阵轻松,感觉完成了凤修元的嘱托,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
“桑植兄,怎么有时间到我月神军来作客,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徐逢甲刚想安慰卞青几句,突然面色一变,凝气传音,声传数十里外。
“徐大元帅,桑某方外之人,今日来访,实是想与这位小兄弟做笔买卖,不知徐老弟能否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两道身着藏青色长袍的身影,已立于帅帐之内。
卞青抬眼望去,却是一位精明干练的矍铄老者,和一位英武俊美的青年。
“徐老弟,这是我不成器的徒弟!池生春,快来见过徐大元帅。”
老者虽然嘴上说不成器,脸上却尽是得意之情,这位名叫池生春的徒弟,也就二十出头年纪,却已是元武王境高阶强者,这样的天才弟子,何来不成器可言?
池生春象征性的朝徐逢甲拱了拱手,态度倨傲无比,根本没有将帐内的徐逢甲与卞青放在眼中。
“嘿嘿,徐元帅还有军务要谈,老朽就不耽搁时间了!如果可以,我就与这小兄弟谈谈生意吧!”
老者旧话重提,也不拖泥带水。
“卞青,见过天照府的桑植长老,还有他的高徒池生春!”徐逢甲沉声提醒卞青,却不知卞青根本不知道什么天照府。
除了天元道宗和承天堂,卞青曾经在哥舒城内的典籍中略有所闻之外,一宗二堂五盟八府三暗门,他几乎一无所知。
看徐逢甲恭敬的态度,卞青知道来人身份极不简单,可是,这桑植老人还好,那池生春的表情,实在让卞青生厌。
卞青向来吃软不吃硬,别人敬他一尺,他还敬其一丈,这位池生春一脸鄙夷之色,卞青很是反感,因此,他只对老人行了一礼,对池生春却来了个视若不见。
“野小子,在凡夫俗子之中,你这将军的身份还可以唬唬人,可是,在我们宗门眼中,狗屁不是,家师如此待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池生春修为境界远胜卞青,卞青的举止表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池生春不好说自己,只好打着师傅的幌子喝斥卞青。
“这位世侄,我本就是山野之人,从不知什么宗门不宗门的。刚才这位老人家,称我一声小兄弟,你是老人家的徒弟,在我面前,好像是个晚辈,不好插话,影响大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