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瘴气,养不活的。】
阴刀转过头,不再看那竹笼子,对终于说话了的奈落回答说:【我知道,也没准备养它。】
阴刀又买了几双草鞋,一些吃食,准备出城时碰到了一个卖字画的画师。
“画人吗?”阴刀眼睁睁的看着身体走到摊前,向画师询问的“自己”。
“画的,只是价格可能……”
奈落说道:“这不是问题,你就照着‘我’画吧。”
之后那画师便找了个小竹板凳让奈落坐下,取了画具,准备画。
阴刀感觉到身体又被奈落给了自己,却也只好直直的坐在那里,等画师把画完成。
【你想要画像?可是你和我……】
奈落否认道:【不想要。】
阴刀问道:【那你让他画画像做什么?】
【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奈落的语气懒洋洋的,像是他只不过是说可了一句十分平常的话。
【我有什么好看的,和你不是一样吗?】
奈落轻哼了一声,心道虽然没有面对面见过,但洗漱的时候在河面上也是看到过阴刀的表情与神态的,分明和自己就是两个模样。就算样貌相同,但他们的内里不同,奈落不觉得会有人认错他们俩。
拿了墨渍未干的画像,阴刀依照画师所说的价格付了钱。画像上的自己看起来只有五。六分像,神色也没能抓得太准,奈落看了一眼后只评价了一个字——丑。
但毕竟是他第一次的画像,就还是等它干了之后折了起来放在怀里带了回去。
【这种人也敢称做画师?我看他画的东西只能看出是个人,其他的……呵。】
阴刀从奈落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不满,但这个时代还没有十分成熟的画技,画山水风景还不错,但说到画人就真的只能看看了,当真就不行了。对比记忆里可以将人画得惟妙惟肖的“素描”更是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阴刀安抚了奈落几句,让他不需要那么较真。
至于他想看他的模样……阴刀倒是想到现世找人替他画一张,只可惜,他也不可能广撒网的随便碰到一个人就问会不会画画、能不能替他画一副画像。
*****
数月后,阴刀往来了好些世界,积分突破了两万五,但仍旧距离换取身份的积分有好大一截。
阴刀一大早睁开眼,身体是一副早已经坐起来了的姿势。阴刀面前盘腿坐着一个身上披着狒狒皮毛的男人……分明就是奈落往日的打扮。
阴刀一大早本来不甚清醒,却被这一幕刺激得十分精神了。他声音干涩地问道:【这是什么……】
“我操纵着的人偶。”
阴刀身体一抖,因为这个声音正是从那面前的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而他刚才问的话并没有说出口,面前的人却回答了他在心里向奈落询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