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是男主,肯定不存在这个问题。
这该死的让人嫉妒的气运啊。
季月欢咬牙,愤恨地瞪他一眼,最后摇头,“我只是在看透所有事情的本质之后,选择跳过那些个奋斗的过程直接在终点休息,有什么不对吗?”
祁曜君:“……”
她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了。
总觉得她故意的。
祁曜君捏她的脸,“又在叽里咕噜转移话题。”
季月欢:“……”
屁,她分明在很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算了,其实也是她文化水平有限,没办法把这些现代化词汇转换成古人能理解的字句。
但能怎么办呢她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祁曜君瞧她半天不说话,还以为被他说中默认了,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是来凑数的,朕可不这么认为。诚然,朕的名字确实寓意深远,可你的名字也不遑多让不是么?季月欢,季月欢,月月年年,四季常欢,你的父母也给了你极高的期许,你怎能辜负?”
祁曜君这话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最初其实不叫季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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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个不被期待的婴孩,谁会费心起名字呢?
她叫季尾草,因为母亲看到路边的几簇狗尾巴草随口给她起的。
村里的小孩儿因此给她起外号,叫鸡尾草。
后来父母将她遗弃,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于是更恶劣地叫她野鸡尾。
她讨厌这个名字,曾经为了这个名字,她不止一次地躲在被子里哭。
直到有次被小老头发现,是小老头揉着她的头发,告诉她,鸡尾草其实是一种药,可以治疗毒蛇的咬伤。
季月欢从此学会了把那些叫她鸡尾草的人当做丑陋的毒蛇。
她是了不起的鸡尾草,毒蛇再怎么乱咬也伤不了她。
再到后来,她终于可以上户口那天,派出所的民警问小老头,她的名字是什么。
小老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哽咽地跟民警说,叫季月欢。
然后小老头蹲在她面前,眼中泛着泪光,但笑得很开心。
他说:
“幺妹,以后我们不叫季尾草了,叫季月欢好不好?月月年年,四季常欢,你要平安快乐地长大。”
月月年年,四季常欢。
那个她曾经最厌恶的姓氏,被小老头赋予了新的含义。
她已经很久不曾听到这八个字了。
于是祁曜君看到,季月欢那双漆黑的眸子逐渐泛起水雾,那雾越来越浓,将要凝聚为水珠之时,她又闭上眼,将所有的水雾都逼退了回去。
不可辜负么?
但那是她和小老头前世的约定,她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便做不得数了。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抚摸上她的脸庞,他的指尖甚至刻意去拨弄她有些潮湿的睫毛,“哭什么?朕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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