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那中年男子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竟这么轻易就能揍到闫青,望着闫青那被火烧毁过的脸颊,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闫青却什么也没说,收刀归鞘,转身推开人群,离开了此处。
那中年男子见闫青走了,也不敢再胡乱多说什么,拉着妻儿钻进了帐篷。
眼见这出闹剧结束,围观的众人便也渐渐散了。
闫青走到一旁的柳树前,靠在树上,从怀里掏出那木雕继续发呆。
“你儿子?”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正是坐在石墩上的段名,他望着闫青手中的木雕,随口问道。
“不,是我自己。”闫青轻轻抚摸着那木雕,最后将它揣进了怀里。
夕阳完全落下,月色渐浓,闫青望着天边坠入山谷的夕阳,不再言语,两人之间又陷入了一如既往的沉默。
随着天色愈发变暗,段名生起一个火堆,两人借着这火堆照明取暖,相顾无言。
三天前他们五人初到太行山,清风观的三位道长便辞别了两人,去了武当的营地。他们此次前来,因人员稀少,除了些干粮,连营帐都未曾携带。清风观本邀两人前往武当的营地一同吃喝住宿,顺便商议战略,却被两人一致拒绝。
天云洞本就是魔教,与武当极不对付,闫青更是对武当并没有丝毫好感,而段名则自诩俗人,不习惯与道士混迹在一起,便也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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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观三人走前曾告知段名与闫青,时间一到,他们自会前往东北方向的山腰,助闫青和段名解决山腰的弩箭营地,让二人无需担忧,全力攻占血池即可,这点段名与闫青倒也不担心,想来以清风观三位道长的武功,攻下山腰应是轻而易举。
“今日白天,你为何……”段名拾起一些柴火丢进火堆,突然开口问道,在他心中,闫青冷酷无情,又是魔教中人,按理绝不会愿意插手这种闲事。
“只是勾起了一些回忆罢了,小时候,我父亲也常这般欺负我娘。”闫青语气平淡。
“这……”
闫青的回答让段名不禁一愣,有些意外,似是觉得自己提及了不该提及之事,“那他如今……”
“死了,算是替我们死了吧,死在了少武伏魔禄之中。”闫青说得云淡风轻,段名却听得心中一惊。
“那岂不是说,武当是你的……”段名瞬间明白了许多,但杀父仇人这四个字到了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放心,我并不记恨……我父亲他,并非善类,死有余辜,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天云洞,一刀风雪闫寒春。”
“闫寒春……”
段名仔细回想这个名字,突然脸色大变,他记得儿时确实听闻过这个名字,乃江南地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专杀富商巨贾,敛财自用。他自号一刀风雪,名字文雅,可世人对其恐惧万分,将其称为一刀封血,只因他杀人向来只用一刀。
“天杀洞在天云洞内,专门负责一切杀戮之事,是天云洞武功最强的一洞,所以我爹当年对我极为严苛,或者说……残忍。”
“如此说来,在下有一事一直想问,但你若不想回答也可不答,闫兄弟,你的脸究竟是……”
“啊,你说这个……”闫青深深吸了口气,摸着自己脸颊被火烧毁的疤痕喃喃道,“说来也不复杂,这脸上的疤痕,便是我爹他亲手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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