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大饱口福前,阁主突然说了句:“这桩任务,与谢家有关。”
姜姝的脸忽然拉得老长。
“谢家……”她没了食欲,严肃起来时,脸色比阁主还要瘆人。
“与你复仇有关的那个谢家。”阁主说道,“拆开看看吧。”
这桩任务可谓是为她量身定制,任务完成,她就能复仇。
“拿到《癸卯年庚子月石溪姜氏抄家案》卷宗。”
信上写道。
明明看到复仇在即该开心才对,可她心情却异常沉重。
“我当然知道要调查案件真相,首先就得拿到卷宗。”她说,“毕竟这么多年了,还是只知道仇人在谢家,却不知道仇人具体是谁。”
接着问:“现在这卷宗有着落了?”
阁主让她把信翻过来,指了指信,道:“也许会在他那里。不过只是‘也许’,也许在他那里,也许在他身边亲朋好友那里。但无论如何,你都需要先去接近他,他是任务的核心。”
她垂眸看,信背面写着四个字——接近谢让。
那么问题就来了,谢让是谁?
阁主看出了她的疑惑:“副相家的独子,谢让。谢老爹很早就送他去了辽国,说是让他在辽国学骑马射猎,实际是避免他卷入当年的党争,不受迫害。他去外留学①多年,最近两年才回来。谢老爹将消息封得很死,你不知道也正常。回来后,谢老爹给他建了几座马场。他呢,忙着交朋友,是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纨绔。”
姜姝说难怪,“原来那些马场是谢家的啊。”
阁主说是,“陛下有意任谢让为审刑院院事。全天下的结案卷宗都在审刑院里,接近谢让,混进审刑院,说不准那本卷宗就在里面。”
姜姝回知道了,但她仍没有一丝要离开的迹象。
与阁主对视,俩人大眼瞪小眼。
她问:“谢让他……他样貌如何?”
以免阁主觉得她心急,她先给自己做解释:“你知道的,我跟旧友小哥已经分开很久了。”
说着就开始扮可怜,眼神湿漉漉地望他:“我不是心急,我就是想再重温一下摸男人的手是什么滋味,亲男人的嘴是什么滋味,睡男人的……”
“打住。”阁主及时叫停,被她这无赖模样气笑,“久吗?”
说罢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也不算久,才十五日,半个月。前两天那小哥还来一哭二闹的,你不会都把人家忘干净了吧。”
忘干净倒不至于,不过她的确记不起那小哥姓甚名谁床上功夫怎样了。
严肃神情不过在她脸上恍了半刻,旋即被他所熟悉的云淡风轻代替。
她继续问回谢让,“所以他不丑吧?”
阁主说不清楚,“我不太了解,但应该会对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