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惜之在她们走后松开了手里的碗片。
紧张的情绪一下松懈下来。
她目光盯着妄悔,他随身携带毛巾擦亮那把短刀。
她拧了下眉,又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只有我。”
妄悔没有看她,已然明白她的心思。ωWW。
姜惜之问:“他不在的话,你为何会及时出现在这里救我?”
他是慕南舟身边的人。
小时候见过几次,那时他们年纪都不大。
她经常去找慕南舟,也看到过妄悔。
十岁就跟着慕南舟,他很冷淡,也很少说话。
可他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秦不深。
她那时很喜欢他那把短刀,刀身锋利,刀柄的花纹很精致。
中间还有一颗红宝石。
她还想要与他交换。
可他不。
他说,刀是他的命。
不过,他还是给她把玩过。
她拿着捅过马蜂窝。
秦不深刚好路过,被马蜂蛰得满头是包。
因此,他们水火不容。
妄悔和以前一样是板寸头,风格从未变过,所以印象很深刻。
妄悔抬眸,平淡的说:“路过。”
姜惜之心存怀疑,有他在的地方,会有慕南舟。
可看他这般冷淡,不像在说假话。
只是他的路过太巧了。
姜惜之又想,她与慕南舟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他对自己也有了新的坏印象。
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过来。
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哦”了一声,又坐在板凳上,继续洗碗。
妄悔刀子擦干净了,目光落在姜惜之身上,看着她洗碗,又看着她用衣袖擦汗。
她浑身都很狼狈,找不到一点大小姐的尊贵气息。
与那个调皮又霸道的女孩子,相差很远。
已经见过她几次,但没有与她说上话。
妄悔坐在庭院处的座位上,一条腿撑着地,另一条腿放在长椅上,手搭在膝盖上,看向外面的月亮,又回头看一眼姜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