騂封存第一坛灵酒后,洛清辞未做停顿,挥袖摄起第二坛继续施为,如此反复,约莫两盏茶时间后,十坛灵酒全部被封存了起来。
在一旁观看全程的洛晟昃已由最开始的震惊到渐渐习以为常,此时此刻,在他心中,好像没什么事能难住自家这名后辈的。
想到先前拿到的那方砚台,他开口询问道:“清辞,你先前在画卷之中可有见到频繁出现的儒修?”
“并未见到”洛清辞摇了摇头“画卷里的三个场景是以黑衣女子为主的,除了她之外出现最频繁的便是屠杀小镇的那名凡人,儒修只在最后一个场景出现过,且画面都是一带而过的,老祖提及此事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话音落下,她久久未听到回答,心内察觉到了不对,抬头看向洛晟昃,只见对方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看去像是一尊雕像。
“老祖?”她连忙起身,来到对方身旁,伸手在其眼前挥了挥,见没有反应,再轻轻地扯了扯对方的衣袖。
“嗯?清辞怎么了?”洛晟昃回过神来,面露不解之色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女。
“老祖,您有没有察觉自己有何不对劲之处?”似是意识到自己问的太过突兀,洛清辞连忙补充道:“清辞的意思是,您方才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或是受到了周边某物的影响?”
“这倒是没有,只是自从你参悟那陶罐之内的禁制以来,我时常愣神,方才就是这样。”洛晟昃语气较为随意,显然并未重视此事。
听闻此言,洛清辞想起对方先前的状态同她被摄入画卷之后的表现类似,于是接着道:“恕清辞冒昧一问,在此期间老祖可曾看过那幅空白画卷?”
洛晟昃点了点头“确实看过,清辞有所不知,在殿内左侧有一方砚台和一支竹笔,当时我便猜测那是儒修之物,画卷也是用此绘制的,因此下意识看了一眼。”
他并非愚钝之人,在回答此问之后便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清辞可是认为我经常愣神的状态同那空白画卷有关?只是先前你的神魂被吸入画卷之时,我便盯着它看了许久,当时并没有出什么问题啊。”
闻言洛清辞垂眸沉思片刻,不确定道:“或许与老祖您提到的那方砚台有关吧,我们对那幅画卷并不了解,也不知它会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触发,将人的神魂吸入进去。
将话音稍顿,她提议道:“不如我们尝试着将那幅画卷收起来,如何?”
“如此也好”洛晟昃点头答应了此事。
征得老祖同意后,洛清辞走至主殿中央,挥袖打出一道灵力向前,意欲将挂在墙上的空白画卷揭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画卷脱离原处后竟直接自燃了起来,在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化作了一团飞灰。
见此情形,洛晟昃心念一转,想起了被他收入储物戒中的砚台和竹笔,于是翻手将其取出。
几乎是在取出的一瞬间,两者便脱离了他的掌控,朝上空浮起,同样自燃了起来,在片刻后化作了飞灰。
与此同时,洛晟昃感觉冥冥之中自己身上的枷锁似是去了一条,整个人变得神清目明起来,至此,他也弄明白了自己身上所发生之事。
将目光看向满脸惊愕的青衣少女,他解释道:
“先前我那番状态是因为拿了砚台和竹笔的缘故,那上面不知被设下了何种禁法,先前查探时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