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将鼻孔靠近谢长荣,让他哈口气。在自己认为没有异味的情况下,才能跟谢长荣云里雾里逍遥快活,谢长荣也乐于被小姨子摆弄。
董文梅越想越气,被谢长荣跟自己妹妹桃色新闻困惑的她无限制的将妹妹跟谢长荣的关系扩大化。以至于自己一个人坐下越想越气,实在无法忍受时,她一鼓作气。
把谢长荣在医院的所作所为,只要她知道的,竹筒倒豆子"呼啦呼啦"全部提供给薛峰。薛峰笑了,董文梅哭了,并从此对妹妹产生怨恨,将妹妹来他们家跟自己讲的话,一个字不留的告诉薛峰。
她希望妹妹跟谢长荣一样,从她面前消失,并要求薛峰给自己调查妹妹是否存在私底下分得谢长荣隐性收入的证据。
堡垒最怕从内部攻破。出于等价交换,薛峰答应她的请求,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董文梅提供方便。有了董文梅的介入,调查谢长荣的前因后果薛峰事得心应手。
问题,慢慢的集中到常相荣这里。常向荣死了,他儿子常昊祖可是当事人。薛峰捏一把汗,调查常昊祖可不是像调查董书梅、董文梅那么简单。常昊祖现在是东海市工商局一把手,想从他嘴里得出结论,薛峰顿感亚历山大。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面,薛峰先是去工商局的局长会议室,亲自通知常昊祖自己是受苏筱羽委托,需要调查她弟弟捐献心脏的事,希望得到常昊祖的配合和理解。
先礼后兵,大丈夫谋略之策。薛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工商局的会议室,常昊祖在那里第一次接待薛峰一行人。"你好,薛峰,提前给你预约了!"
薛峰走到哪,喜欢腋下夹着牛皮做成的咖啡色公文包,里面有他与当事人相关材料。
从医院,并没有查到谢长荣跟常向荣有什么明显私底下交易。从医院流水账上来推断,常向荣在这里做得滴水不漏。在医院总账会计账面上,找不到任何瑕疵。薛峰知道,收红包以及行贿受贿隐性收入,怎么可能在账面上有反应?
但也不枉此行,从财务报表上,可以查出常向荣跟苏筱刚的住院记录。
常向荣跟苏筱刚的主治医师,皆为谢长荣。
与董书梅提供情况符合。薛峰心头一热:两个人不在同一病区。
在常向荣手术前后,苏筱刚的病房跟常向荣的病房仅为一墙之隔。
也就是说,苏筱刚在捐献器官的前一个礼拜,他就被安排到常向荣的隔壁病房。在脑瘫患者还没有确诊脑死亡之前,他们就做好心脏移植前的准备工作,这一点已经在医院形成共识。
从当时的值班医生,护士,参加手术相关人员都得到证实。至于,是谁给常向荣办理相关手续,常向荣这边的签字皆为他儿子常昊祖。
而苏筱刚这边签字手续,只有在最后一张脑死亡医学诊断报告中出现。且,只有一次。平时来医院治病详细记录,皆为他父亲苏云鹏、母亲雷芳。其他签字手续,皆为代理人谢长荣签字。
这个,也不足为奇。监护人不在,由主治医生代为签字,虽然不符合手续,但危急关头不是不可以。
规矩是人定的,灵活运用才是最大方便。
薛峰没有从这里着手,他从常昊祖身上着手,希望从他那里找出本案的突破口,是薛峰深思熟虑得出的结果。
常昊祖,身份特殊,地位显赫。他参与父亲的心脏移植手续办理,所有医院能提供的资料,皆为常昊祖一个人签字。既然如此,他没有理由回避给父亲办理心脏移植手续所有过程。
前提是:只要常昊祖愿意的话!不愿意提供,也不是常昊祖自己说了算。
在工商局,他一呼百应;在卫生局,他可能没那么吃得开了。
县官不如县管,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人家也不当你是回事。官官相护,要看在什么情况下。有了利益驱使,便有了官官相护。没有利益驱使,便是官官相克。
为难一切可以为难的人,是当官人敲诈勒索的基本揽才手段。
官越大越害怕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是当官人的共识。薛峰决定从常昊祖身上找出突破口,不是因为给自己找不自在。明知道常昊祖的头难剃,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