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妤画拿着标着一号的纸条巧笑嫣兮看着上官景。殿内突然安静下来,都静静向两人行注目礼,上官景和傅妤画的艳事实在出名,再加上前些日子傅妤画名下的胭脂铺子又出了那样的丑闻,令人想忽视都难。“砰!”是郑氏放下银箸的声音。只见郑氏擦了擦嘴道:“大长公主,画儿有伤在身,不便行动,这局,画儿放弃。”昭阳大长公主点点头,她这大侄子与傅家三小姐确实不适合有接触。傅妤画突然开口,笑颜如花道:“可是母亲,放在殿下说他从未输过,女儿若是放弃,殿下岂不是不战而败?况且…”傅妤画将手中的纸条展示给郑氏看:“画儿与殿下的任务是作画,画儿只需要坐着就行,不需要活动。”郑氏嘴角被拉平,锐利的目光射向傅妤画,可傅妤画一脸无辜,仿佛一副十分为上官景着想的样子。上官景表情也十分耐人寻味,本来以为是哪家小官员的女儿怕他,不敢站出来,却没想到居然是傅妤画。上官景在这种场合还是拎得清的,立马就想顺着郑氏的话说下去。“呵!”谢訾言突然嗤笑道:“是啊,大殿下说他可还未输过,若是不战而降,那可真是成为笑柄。”谢訾言脸上的指向性十分明显的玩味让上官景心底的火气突然窜出来,他忘记了,身为皇室中最得宠的大皇子,哪个不要命的敢当面嘲笑他?当然这些不要命的人中不包括谢訾言,可就单单一个谢訾言,便能让上官景赌上一口气。上官景朝傅妤画做了个请的手势,咬牙切齿道:“三小姐,请!”傅妤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走上前去。傅妤书冷眼旁观两人的互动,与郑氏的愤怒不同,傅妤书对这一切乐见其成,甚至希望傅妤画和上官景再做的出格一些,否则她怎么有理由提退婚呢?上官景和傅妤画的任务是男子为女子作一幅肖像画。众目睽睽之下,傅妤画坐在青禾姑姑命人搬来的椅子上手,双交握放在身前,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傅妤画今日的穿着极为得体,由浮光锦做成的交领衣裙剪裁得体,不同于时下流行的一群款式,傅妤画的这身衣服在好些地方都做了改动,使之更能体现浮光锦的华贵和穿衣人的优点。就连一向看不起傅妤画的傅妤微都看直了眼,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在哪买的衣服,我也想要。”于是傅妤微扯了扯钱氏的袖子将想法告诉她,然而钱氏哪里有空管这些小事,她此刻正一个一个挑选着哪家公子适合傅妤微。钱氏仍旧记得傅老夫人说过的那一席话,傅家大厦将倾,她得赶紧给自家一双不中用的儿女找到靠山。上官景在作画上还是有些天赋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画作完成,画的不说十分相似,但也八成相像。本来这一项任务意在考验男子画技与观察力,注意力,考验女子姿态是否得体,举止是否端庄。但以傅妤画和上官景的关系,就算上官景不看傅妤画他也能画出十分相像,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以他们俩的关系,这个举动就有些不合适。不过八分相像已经足够交差。果然上官景画作由下人展示给大家看时,都赞不绝口,对于傅妤画却只字不提。上官景一副骄傲的样子看向谢訾言,却见谢訾言正低着头在看书,一点眼神都没分给他,气得他忍不住大声道:“谢世子!”谢訾言不舍的从书中抬头,桃花眸中满是不耐,道:“大皇子可有要事?”“本殿画好了!”谢訾言反应平平:“哦。”继续低头看书。“你……”上官景气的脸红脖子粗,想上去暴揍谢訾言一顿。昭阳大长公主见状,连忙岔开话题:“景儿画工了得,快坐下歇歇,青禾,继续!”上官景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软弱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