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原本已经察觉到了裴知宴渐渐升起的欲望,可他什么都没做。
就当她侧过头看着裴知宴的侧脸时。
他将自己搂入了怀里。而后便在,她耳边开口。
林今絮瞳孔猛的一缩紧。
十六名,良家女。
她不敢细想这个数字,也不敢细想后面三个字。
仅仅是有父母兄弟在的良家女,都被这禽兽给侵害了。
若是…若是一些孤苦无援的孤女或是寡妇呢。
林今絮紧紧闭着双眼,眼前却不由得想起当日贺从文看向她时的眼神,那如同巨蛇看见自己的食物一般,贪婪且胜券在握。
林今絮白了一张脸,缩进裴知宴的怀里,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知道今日裴知宴为何会同她说公务上的事情。
明明他先前,从不与她说这些的。
林今絮还以为他是忌讳女子干政,可今日,裴知宴似是担忧她前几日,才会破了例同她说的。
她心中瞬间有些五味杂陈。
林今絮抬起头来,入目便是裴知宴冷冽的下颚。
她侧了侧身子,掀起一阵水花,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态,轻柔靠在裴知宴的怀中。
“殿下如何决断的?”
林今絮离得裴知宴近了,就连开口时,都会有温热的气体洒在他敏感的脖颈上。
裴知宴握住林今絮肩膀的手紧了紧。
“查明清楚后,孤,赐了他宫刑。”
林今絮:“宫刑?”
她想直起身子来与他说话,却被他捏住肩膀的手又给压了下来,只得安安稳稳在他怀里躺着。
水温越来越凉了,可他们二人紧贴着的身子却愈发得热。
裴知宴:“可是觉得孤用刑太过狠辣?”
他先前有被父皇派到刑部待了一段时间,却被好几个言官参奏,说他办事狠辣不留情面。
裴知宴虽在朝堂上从未解释一字,可心中却嗤之以鼻。
法便是法,按法规处事都能说成狠辣。
因为加害者是官宦之子,皇亲贵胄,所以网开一面。
可裴知宴只觉得那些受害者更加的可怜。
林今絮绯红着一张脸:“自然不!”
她急着反驳裴知宴的话,就连声音都提高了些:“国法早就有规,欺占良家子,情节恶劣者,处以宫刑。”
林今絮抬头,却只能看见他的下巴:“难不成,因为宫刑太过于血腥,便平白放过这个恶鬼吗?放过他,才是让百姓寒心,叫国法不明之举。”
林今絮声线不高,可开口便是铿锵。
“殿下,您无错。”
裴知宴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中涌起了万般情绪。
先前在京城时,他处置了一个远房皇叔的次子,被言官笔伐口诛。就连回到东宫后,连素来贤明的太子妃都说他处事太过于激进。
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