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摇了摇头:“困不住,你那只羊角脆,也是天猿,它应该是,,下去了
比起梁辛以往的那些经历。猴儿谷深潭的玄机并不算复杂。这道结界下面封印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羊角脆则不仅不怕水,而且水性还不是一般的好,潜入潭底之后现了“天猿织锦”凭着它的顽皮性子,自然是要传过去看看下面有什么,就此消失不见。
说不定就是羊角脆这个倒霉孩子惹得祸,让结界变得松动了,下面的气息透了上来,从而导致潭水变得冰冷异常。
但真正让人左右为难的是,按理说,这个结界不能破,否则便辜负了天猿先祖的一片苦心;可梁辛又哪能舍得不要羊角脆了!
葫芦明白梁辛的想法,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天猿能自由出入“织锦”但是不会破坏它,再说这个结界,就连我都无法撼动分毫。更母论你的羊角脆了说着。干脆一挥手:“我现在带人下去,你们回上面等我吧,要是找到了羊角脆,我就把它带回来”
它正说着半截,不远处正清理淤泥的庄不周充满疑惑的咦了一声。宋恭谨则怪声大叫:“手、手、手”,手指头!”
众人立刻掠到他身边,只见青色的“天猿织锦,上,赫然立着一根修长的手指。就算是憨子也能明白。下面有人,将一根手指捅串了结界。露了出来。
连红鳞和憨子都无法击穿的天猿织锦,竟被一根手指头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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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动不动。
织锦半透明,粱辛低头向下看。果然结界之下模模糊糊的,似乎有个人正举臂站立,因为是自上而下的俯视,最明显的就是一团青黑那个人的头顶,黑浓密。梁辛也难以看清什么,除了下面那人的满头黑,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吱吱尖叫从织锦下传来,梁辛大惊失色,这叫声他熟悉无比,正是羊角脆的哀鸣。
梁辛连忙趴伏在地,运足目力想要看清结界下究竟生了什么,可就在他把双眼贴到织锦上的瞬间里。那团青黑突然消失不见,继而,一张惨惨的大脸,猛然出现。
下面那个人倏然抬头仰望,正和梁辛四目相对,饶是梁辛胆大包天。也哇呀怪叫着,一下子窜起了几丈高。随即,整座潭底都抖起来,那人从下面把脸贴上织锦,用力上顶。在仿佛生牛皮摩擦的嘶哑声中。一张古怪的人脸轮廓,隔着天猿织锦,缓缓的透了出来!
梁辛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古怪的脸!
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狭长眼角上翘。鼻直口阔双唇圆润这么一副精致的五官,却因为比例完全不对而彻底扭曲了!这张脸和普通男子的脸型大小没什么区别,可他却没有额头!双眉之上半分就是髻,因为缺了额头,所以眉眼之间、眼鼻之间、鼻口之间,都隔了二指宽的空白。
那人用尽了全力,也无法单靠着脸孔来挤破织锦,在试了两次之后。徒然出一声鬼哭似的怪叫。开始疯般的乱跳,而他穿透结界的手指也开始拼命的挣动。眼看着小洞越来越大,在刺耳的摩擦声中。一只手渐渐挣破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动手!”话音落处,梁辛的红鳞呼啸而过;天猿们一起后退半步,利爪挥动中。无数黑色妖刃凌空而现;青墨的巫刺迎风而张;老叔十指凝结丧气。转眼之间深潭之下劲风呼啸。涟漪勾连,一道道锋锐无比的法宝,仿佛暴风骤雨般攻向那只从天猿织锦下伸出的手。怪人的右手!
曲青石本来也慷慨激昂的抽出了从不离身的绣春刀,再看到诸般法宝之后,又悻悻的把刀子还回刀鞘”,
葫芦自己却没动手,而是眯着眼睛。紧紧盯住怪人的挣扎,看样子是在等待时机,准备蓄力一击。
憨子也没动手,就好像根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也许是长期隔绝阳光之故,怪人的手苍白的几乎透明,一狠狠青色的血脉满布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可这只看上去虚弱、无力的右手,在红鳞、妖刃、巫刺等淬厉法宝的飞袭之下。却毫无伤。
梁辛的红鳞飞旋。每一击都分毫不差的击中怪手,不仅无法伤害敌人。红鳞反而运转的越来越吃力。每次它们和怪手接触,都会沾染上一股萍厉的阴冷。积累之下,似乎星魂都快要被冻住了!
织锦下的怪人,挣扎的越狂躁了。从右手食指、右手、右臂、右肩到最后,连着头颅与半个身子都挣扎出了织锦。
怪人的体型颇为魁梧,看他的肩膀胸膛,恐怕比着憨子还要更壮
些。
梁辛心头骇然,此刻出手的,不乏逍遥境初阶的宗师高手,在常人眼中看来足以开山断岳的凌厉攻击。对丑八怪而言却仿佛清风拂面,到现在为止,他还只挨打未还手。就像个被困住的疯子一样,拼命怪叫着只顾挣脱狂插。如果被他冲出了天猿织锦,恐怕在场的,人人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