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西苑也不是王胤杰,因为他他妈比王胤杰更不是人。
她是不可能像静云那样忍气吞声的,所以作为局外人她并不能懂维系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这东西第三个人无从得知。
我们永远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揣测别人,人心永远是难以解释的谜。
她咬了一口汉堡,问静云:“你爸爸的事情还顺利吧。”
马静云醒了醒鼻子,脸上有几分不耐烦,眼眶却又犯了红边,说:“也就那样了。”
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活在这个世上的人都是如此,若是你好信,可以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谁都有着或大或小的烦忧。
你以为你的故事,你此刻的心痛无以复加,但其实你只是用你自己的执拗画地为牢而已。
你试着喝一杯茶,吃一碗面,到楼下小区跑两圈,告诉自己明天都会过去,就真的会过去。
这个世界上谁死了明天地球照样转,你再难过,没人会为你的难过买单,你上楼摔断了腿疼得要了命,你还得挺直了腰板,压抑着心理的委屈和不甘,张着嘴呲着牙对你恨得牙痒痒的人没心没肺的笑。
她是这样,马静云也是这样。
聊了大概有一个小时,马静云出去结账,她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姚东光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女,使劲揉了揉眼睛,一阵风无声无息的吹来,吹起她鬓边的发,她努力压低棒球帽的帽檐,声音平静的说道:“静云,你们在干什么?”
从背后紧紧地抱着马静云的高大男子浑身一震,连忙松开双手,回过头来,一张如雕像一般俊美无暇的俊脸,剑眉斜飞,满目的惊诧,然后大步向姚东光走来,一把把她抱紧怀里,炙热的像是用尽了全部生命,在她白瓷一样细致的左边脸颊,若有若无的呵气,轻声说:“Emma,原来你才是你。”
汪西苑个子高,17岁的时候已经182厘米了,现在足有188。
她被扣在他的胸膛上,根本无法抬头。他抱得又紧,她的双手活动范围极其有限,拼尽全力也只能急促的拍着他的背,嘴里哑声说:“我不是我,难不成我是你大爷啊?您老先放开我好吗,我的脖子要被你勒断了。”
闻言,他放轻了力道,姚东光趁机把手搪进他的胸膛上,狠狠一推,终于脱离了汪西苑的熊抱。
然后,东光把目光转向傻愣在一旁的马静云,说:“你认识他?”
静云一吓到就会不自然的高耸着肩膀,直到东光和她说话,她才放下戒备,伸出手笼着自己的衣领口,打了个喷嚏,说:“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臭流氓呢,你一出来他就奔着你去了,我差点就报警了。”
姚东光又把目光投向汪西苑,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说:“你们俩从背影来看,倍儿像,我认错人了。”
东光目光淡然的剜了他一眼,几步上前挎着静云说:“走,他就是臭流氓,你可以报警了。”
此乃相亲迫在眉睫,以免被臭流氓缠上的必要之二。
回到寝室的时候,阿左已经在屋里了,脸上敷着珍珠面膜。
她问阿左怎么回寝室了,阿左说:“静云回来了,辛苦辛苦啊。啊,那是因为我家阿哲接到校里大赛的邀请,回教室编曲去了。”她冲着东光的桌子扬了扬头,说:“你桌子上的东西,是汪西苑送的。”
她连看都没看,一下子塞到柜子里,拿出洗漱用具去卫生间洗漱。
好吧,此乃相亲迫在眉睫的证据之三。
凌晨三点的时候又接到无数条陌生短信:姚东光姚东光姚东光姚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