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撑开油纸伞,俩人漫步在了雨中,渐行渐远……
下雨时阿芙娜她们一行人已经出城几百里,京城中是绵绵细雨,京城外已然是瓢泼大雨。
雨势愈发猛烈,阿芙娜不得不停下马,寻了个破庙便躲了进去,让一同回去匈奴的使臣先在此处休整,待雨停后再启程。
阿芙娜的发丝已经被雨水打湿,正贴着脸颊往下淌着水,她毫不在意的摸了把脸上的水珠,对身边的使臣道:“让人想办法生起火堆,再看看带来的物资还有哪些可以用。”
一人应声退了下去,还有一位使臣一直跟在阿芙娜身后,欲言又止的模样。
阿芙娜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事?”
阿什赞比将自己这一路上的疑惑问出了口:“公主,我们不是来和亲的吗,为何要现在回匈奴。”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又不和亲要回匈奴了,这样会不会惹怒大昭的皇帝,他可不想江淮序再一次的踏破王庭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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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澜从阿芙娜袖口钻了出来,光滑的鳞片上也往下滴着水珠,阿芙娜正用帕子帮它将上面的水珠擦拭干净,听到阿什赞比的问话,她眉眼微扬道:“此事本公主自有打算,你们只管听命就是。”
阿什赞比皱眉,满是担忧:“可是,单于那边如何是好。”
阿芙娜嗤笑一声,像是在笑他的胆小:“阿什赞比,难不成你被江淮序吓破了胆子不成。”
阿什赞比顿时脸涨的通红:“我们可是草原勇士,怎么可能惧怕……惧怕他们!!!”
闻言,阿芙娜翻了个白眼,也没有搭理阿什赞比的兴致,直接道:“本公主已经传信回了匈奴,此事父王知晓。”
听到这不是公主的突发奇想,匈奴王已经知道后,阿什赞比才松了口气。
阿芙娜抬手让他退了下去,庙里已经升起了几个火堆,阿芙娜走到距离最近的火堆旁坐下。
其余的人也三三两两地凑在了余下的几个火堆旁烤火,没人敢往阿芙娜身边凑。
阿芙娜也不在意,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用红绳编织而成的手环有些出神,明明才离开不到一日,她就万分想念颜清了。
下雨了,不知道清姐姐肩膀上的伤会不会疼,清姐姐又会不会想她。
只是她现在不得不离开京城,她必须回匈奴说服父王跟裴时煜合作,这也是裴时煜愿意让她离开的原因。
现在裴时煜和江淮序局势紧张,裴时煜只能借助外力破敌,而匈奴对他来说就是一大助力。
本来之前阿芙娜是想要和江淮序合作的的,但是在经过颜清被刺杀一事后她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发现,她虽然想要颜清只属于她,但她好像更希望颜清能够安安稳稳的,她见不得颜清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会莫名的开始抽疼。
而且她不喜欢洛棠,特别特别不喜欢。
所以思来想去,阿芙娜还是决定不与清姐姐为敌,去跟她信任的裴时煜合作,裴时煜也曾答应她,若事成,他可以满足自己一个要求。
等到那时她再来问一遍清姐姐愿不愿意跟她回匈奴,要还是不愿意,那她就留在大昭,一直缠着清姐姐,直到她愿意为止。
这般想着,阿芙娜低落的心情又明媚了起来。
外面的大雨也慢慢停了下来,阿芙娜等人翻身上马,重新踏上了前往匈奴的路程……
一月个后,一封奏折从江南快马加鞭的送往了京城,引起了朝野一片动荡。
胥州自入春以来,时常大雨连绵,河水水位暴涨冲毁了堤坝,靠近大坝附近的城镇都受了严重的水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民间甚至还传出了皇帝无道,所以上苍才会降下天罚的谣言。
此事事关重大,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民乱。
金銮殿内一片肃然,颜清也难得的来了上朝。
裴时煜坐在龙椅上一脸阴沉,手边那份从江南而来的奏折已经让福禄传给底下大臣看了一遍。
现在所有人都紧皱眉头,思考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