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晚我说了什么?”他话音未落,
手上已然有所动作,缓缓一逗,“是这样说的,还是这样说的?”
曹蕊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脸上浮起一抹潮红,瞪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正经点,我真不行了……”,虽是责备,但声音中却带着几分软糯的娇意。
包国维看着靠在肩头的曹蕊,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眼里满是心疼:“好好休息,我得去师部一趟。”
曹蕊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说罢,包国维起身走到衣架旁,熟练地取下自己的二五式军官制服。
这套制服是同盟军陆军将校军官的冬季常服,采用了高级马裤尼面料,
制服的剪裁极为合适,略微收腰的设计更易勾勒出军官的英姿。
他熟练地束紧了腰间的武装带,与多数中央军校出身的军官不同,他的武装带并没有挂上象征身份的中正剑,只有一柄M1911和配套的枪套。
下身搭配的是一条马裤,膝盖以上更显宽松,收束于膝盖处,
配套的黑色马靴擦得锃亮,高筒的设计将马裤下摆紧紧收束在内
包国维将外套披上,厚实的灰色华达尼面料领口规整,既保暖又庄重,大衣垂下刚好盖住马靴的上缘,行走时下摆微微摆动。
门外的警卫长赵锦早已命人备好了热水,铜制的大盆中热气氤氲,
旁边的小案上还整齐地叠放着毛巾与备用的皮手套。
包国维走到盆边,简单洗漱后拿起毛巾拭净脸上的水渍,
他一边拧着毛巾一边随口问道,“小家伙呢?
昨晚那么晚睡,应该还没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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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会意,笑着答道,“曹庚小姐和她带来的那个小孩儿刚才还在前院玩雪呢,
活蹦乱跳的,不过现在已经被哄回屋了,
今天大雪,怕她着凉。”
听到这话,包国维放下心来,她长期在江南一带生活,
如今猛然来到中原,极其容易生病。
同时也有些微微皱眉,这次派人去接了上沪与港城的曹蕊姐妹和包父,
随行人中还多了个与曹庚年纪相仿的小男孩,
听刘准所说,那小孩儿是上沪法租界的流浪儿,有一次被租界的国外小孩儿们欺负的时候,曹庚将其带了回来。
包国维倒是也没有什么意思,自己越来越忙,能有个同龄人陪她一起玩也还行,只是要求警卫多多注意那个男孩。
随后,他转身朝宅院另一侧走去,来到一间更为宽大的房间。
房门半掩着,屋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他推门而入,看见父亲老包已经起身坐在了太师椅上,
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长衫,手里端着一盏茶杯,脸上的神态沉稳而庄重。
老包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在港城治疗后倒是痊愈了,
虽然身形还是有些消瘦,但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在秦府当门房、总是哈腰陪笑的老包。
如今,他努力学着当年在秦府见过的大人物们的样子,
举止间竟也是隐隐透出几分气质。
“爸,早啊。”包国维上前笑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