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缄砚挑了挑眉,道:“什么叫我又搞什么鬼?你能相亲我难道就不能相亲了?”
祁安落抓住了关键,道:“你的意思说,你就是来相亲的人?”
“不可以?”宁缄砚倒了一杯茶,推到了祁安落的面前。
“可以。”祁安落点点头,见侍应生送了茶点上来,索性先吃了起来。早上起来折腾了半天,早早的被大姨拉起来折腾,她连早餐也没吃好。有人买单,不吃那才是傻子。
宁缄砚的眉头挑了一下,将送来的面包推到了她的面前。祁安落吃了一会儿,他才似笑非笑的道:“你对相亲,好像也不是特别有兴趣。”
祁安落喝了一口热奶茶,道:“你错了,我非常有兴趣。”
“是吗?”宁缄砚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道:“我感觉你对手里的奶茶面包更有兴趣。”
祁安落咽下喉咙里的面包,懒洋洋的道:“你又错了,再大的事,再重要的事,都得吃饱能才能做。难道宁总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她这歪理倒是挺多的,宁缄砚笑看着她,并不说话。祁安落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三下两下就将手里的面包解决完,道:“那人去哪儿了?”
宁缄砚端起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看了祁安落一眼,道:“谁?”
祁安落嗤了一声,道:“相亲的人!你装得倒是挺像的。”她压根就不相信他是来和她相亲的人。祁安落的心里多少有些纳闷,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到她要相亲的消息的。
宁缄砚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道:“有谁规定我不能和你相亲吗?”他那一脸的似笑非笑收了起来,挺认真的样儿。
祁安落语塞,埋头继续开始吃东西。宁缄砚的唇边带了淡淡的笑,过了那么会儿,才慢条斯理的道:“那位先生临时有事来不了,既然是相亲,和谁相都一样,不是吗?”
果然是他搞了鬼。祁安落没说话,闷头吃着东西。待到吃得差不多,她抽了纸巾擦了嘴和手,站了起来,道:“谢谢您请客,再见。”
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一点儿感谢的意思,宁缄砚挑了挑眉。祁安落也不多话,说完拉开椅子便离开。
宁缄砚也没叫她,拿出钱包抽出两张粉色的人民币压在杯底,也跟着往外走去。
祁安落刚走出门口他就追上了她,但他没叫她,一手抄在裤袋里就那么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后。
祁安落走出了一两百米远,见他还跟着,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道:“宁总,你今天是有多闲?”
“很闲。”宁缄砚简单的回答,脸上笑微微的。
他回答得还真是干脆,祁安落继续往前走,道:“你要太闲能做的事情很多,能不能摆脱你别再跟着我?”
“不能。”宁缄砚慢条斯理的回答,顿了一下,道:“既然是相亲,你也没说对我不满意。那接下来当然得约会了。唔,相亲不都是这样吗?”
这边是在大姨家附近,祁安落怕遇到熟人,往四处看了看,认真的道:“我没和你相亲,当然也不存在什么约会。还有,相亲是我自己的事,你能尊重一下人吗?”
宁缄砚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了起来,一时没说话。祁安落也没再理他,继续往前走,才走了那么几步,宁缄砚就在身后道:“祁安落,我说的请你别再相亲,是很认真的。”
他的语气低沉,幽深的眼眸中带着别样的情绪。一动不动的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
祁安落的身影僵了一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离开。宁缄砚这次没有再追上去。
宁缄砚到秦青的医院的时候秦青才刚做完一台手术,看见他在他的办公室,他挺诧异的,问道:“平常想见你一面不是挺难的吗?今天怎么过来了?”
宁缄砚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秦青看了看时间,唔了一声,道:“听说你这个时候大概是在约会。我这是有多荣幸才能见到你?”
宁缄砚又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挺意味深长的。秦青咳了一声,转移开了话题,道:“听说姓祝的那位过来了?”
他说着往门外看了一眼,走了几步,将门给关上。宁缄砚的眉心皱了一下,看着秦青,道:“这些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难道就不能知道了吗?”他挑挑眉,道:“比起这个,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你那‘未婚妻’在哪儿?”
“不劳你费心。”宁缄砚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青靠在桌上,偏头想了想,自言自语的道:“难道是又回去了?”顿了一下,他斜睨了宁缄砚一眼,道:“别想着去查你身边的人,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
他和宁缄砚的交情不是一年两年了,他的想法他多少能猜到一些。一朝被蛇咬,他最忌讳的就是身边的人不忠。那么惨痛的教训……他不想记得,也不可能。就连他,那么几年过去了,那些画面回想起来时,也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像是早已定格在记忆里。
秦青的思绪顿了一下。
宁缄砚没有说话,伸手揉了揉眉心。秦青回过神来,看了他那么一会儿,才道:“他逼得那么紧,你打算怎么处理。”
宁缄砚揉眉心的手顿了一下,过了会儿,声音沉沉的道:“看来他还是比我心狠手辣得多了。”
他的语气森森,声音刺骨的冷。
秦青默默的抽出了一支烟点燃,道:“你们家那老太爷的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