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母亲这话说得,平乐县主没了,母亲也该高兴才是,毕竟她可是真正害死五弟的凶手呢!”墨芜荑冲谭氏笑了一笑。
谭氏没有接话,确实,知道平乐县主没了的时候,她心里是痛快的。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平乐县主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吧?”谭氏虽然是在问墨芜荑,但是语气确实笃定的。
“母亲可不要胡说,难道母亲不知道,此事是平乐县主的姐姐做的吗?要怪只怪平乐县主平日里嚣张跋扈,得罪的人太多了。”墨芜荑自然不会承认。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知道她的死,和你绝对有关系!”谭氏的目光带着几分冰凉,看着墨芜荑一动也不动。
墨芜荑微微垂眸,随即又笑了:“没有证据的事儿,母亲就不要胡说了。”
谭氏冷哼了一声:“你放心,我来也不是问这个的,毕竟平乐县主那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那母亲是来……”
“那日墨白景回来,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导致赵姨娘改了主意?”谭氏目光紧盯着墨芜荑。
“母亲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墨芜荑装傻道。
谭氏不满道:“墨芜荑,都到了咱们这个份上了,你就不要跟我装傻了,否则明日昭宁长公主就会知道,平乐县主的死跟你有关系!”
说着,谭氏还轻笑了一声:“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什么证据。”
墨芜荑也笑了。
确实,只要谭氏去跟昭宁长公主说平乐县主的死跟她关系匪浅,昭宁长公主就会信,谭氏这是在威胁她。
昭宁长公主现下还沉浸在自己的长女杀了自己幼女的悲痛之中,所以这个时候谭氏去提醒一句,那哪怕昭宁长公主拼了这条命,也要和墨芜荑斗个你死我活。
这不是墨芜荑想要看到的结果。
所以墨芜荑开了口:“我只是跟三哥说,若是大伯母死了,他就要守孝三年了而已,至于旁的,我就不清楚了。”
“原来如此!”谭氏嗤笑了一声,也不跟墨芜荑废话,转身就走了。
“姑娘,您就任由二夫人这般威胁?可我觉得,就算您说了,二夫人日后也还是会跟昭宁长公主说的。”青碧忧心忡忡。
“无妨,我只要她这两天不去昭宁长公主那边嚼舌根子就行了。”墨芜荑饮了一口茶,脸上有了几分浅浅的笑容。
平乐县主的死,加上凶手是王月容这件事情,只是暂时打击到了昭宁长公主而已,也只是暂时将她和平乐县主之间的恩怨了结了。
可等到昭宁长公主回过神来,也还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管她有没有掺和到平乐县主之死的这件事儿上面。
所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怎么会留着昭宁长公主休养生息,卷土再来呢?
因此她只需要暂时稳住谭氏就行了,至于以后,以后也得还有昭宁长公主这个人存在,谭氏才能去说道啊……
没过多久,墨芜荑就收到了陶谦的写来的信。
他们已经平安到达武昌府了,应该可以在年前到达交州,让墨芜荑安心。
没错,王月容的事儿,墨芜荑拜托给了陶谦,陶谦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对各处的官员、路线等等都很熟悉,恰好陶谦近日要南下去收一批货北上,那由他带着王月容一路南下去交州,那是再稳妥不过了。
“说来也是奇怪,姑娘明明没有和这个陶老爷认识多久,却能放心把此事交给他,偏生陶老爷还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给姑娘写信回来。”青碧嘀咕了一句。
墨芜荑一边烧信,一边笑道:“这大概就是一种缘分吧!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了之后就觉得有一股亲切感。”
“幸好那陶老爷再年长两岁就能当姑娘的爹了,否则奴婢都该多想了……”青碧说着,啧啧了几声。
“胡沁什么呢!”墨芜荑弹了弹青碧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