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一抹小小的影子欢快的跑了进来,扑进了妃妃的怀里,撒娇道:“娘亲,昨晚你去哪了,妱暮一个人好害怕啊!”说完把头贴到妃妃怀里,不肯起来。
殊不知,这和谐的一幕在南宫蝶儿眼中是多么的刺心,凤妃妃怀里那个娇俏的小女娃,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四年了,虽然她刚出生的时候,自己嫌弃过她不是皇子,可依旧对她疼爱依旧啊,可为什么,一转眼,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承欢在别人膝下了呢?
凤妃妃,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不但抢了本宫最爱的男人,还抢了本宫最宝贝的女儿,总有一天,本宫定会从你身上加倍的讨回来。狠狠的剜了妃妃一眼,便扬长而去。
也许是感受到南宫蝶儿的恨意,妃妃打了一个冷战。
妱暮见状,忙为她紧了紧羽被,:“娘亲不乖哦,要是伤风了,要喝苦药的哦!”
妱暮软软的童音令妃妃心中一软,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问道:“妱暮,方才去哪里了?”
妱暮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忙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株梅花,因着挤压,已经掉了好些花瓣,但她仍旧兴高采烈的说道:“方才妱暮见梅花开的好看,于是折了一些给娘亲看。”
妃妃接过,抚了抚妱暮小小的脸颊,:“妱暮折的梅花真好看,只是以后不要再折了,梅花在梅林开的很好看,但是妱暮将它带回来,它就凋谢了,在美丽也只是一具空壳而已。”说完一脸的惆怅。
妱暮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她不明白娘亲的意思,但是娘亲以后不摘梅花,那她以后就不摘了。
南宫蝶儿气冲冲的回到凤仪宫,已进正殿,却望见皇甫风麟正悬坐于正座之上。
晨后的阳光淡淡的洒在他身上,一袭明黄色的九纹龙袍衬得他霸气凛然,神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狭长的眸子微微闭着。
南宫蝶儿有些痴迷的望着皇甫风麟,一时间竟忘记了下跪行礼。
也许是感到有人到来,皇甫风麟眸子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眸。看到南宫蝶儿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也是目光太肆意,太直接,太痴缠,随即有些不悦,轻轻咳了一声。
南宫蝶儿这才回过神,忙俯身跪倒在地,:“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甫风麟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而后问道:“皇后方才去哪里了?”其实自己心中早已有数,当南宫蝶儿踏入冷宫的一霎那间,自己就已经得知了,之所以放她进冷宫,只是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样而已,可结果似乎出乎自己的预料。
南宫蝶儿闻言,并不惊慌,反而很不经意的回答:“回皇上,臣妾去了冷宫探望妃妃妹妹,她初次怀孕,臣妾不放心,于是去传授一下臣妾怀孕期间所得的经验!”
南宫蝶儿的语气很是轻柔,原本娇柔的脸庞带着真诚的笑意,让人觉得此刻的她,很是平易近人。
皇甫风麟犀利的眸光上下打量着南宫蝶儿,想要寻到一丝言不由衷,却丝毫为发觉,南宫蝶儿的脸上,出了真诚的关切,再无其他。
“蝶儿,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皇甫风麟有些狐疑,却不知该怎么去问。她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回想起六年的时光,他对蝶儿,并不是毫无情义可言的。
南宫蝶儿心知事情有转机,忙接口说道:“皇上,经历了这么多,臣妾想通了,皇上已经将皇后之位都给了臣妾,臣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妃妃妹妹替臣妾抚育着妱暮,三番两次救了妱暮的性命,臣妾真的是感激涕零,过往的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以后,臣妾一定会好好对待妃妃,善待后妃,努力做一个称职的皇后,为皇上分忧!”南宫蝶儿的嗓音柔媚婉转,脸上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模样很是婉约。
过了良久,皇甫风麟才缓缓开口,:“蝶儿,你若早些醒悟,朕也不会舍得与你生分了!”
南宫蝶儿美丽的大眼闪着一抹晶莹,举起粉嫩的拳头敲打着皇甫风麟,口中不依不饶,:“麟哥哥,你坏死了,这么久不理蝶儿,蝶儿都快难过死了!”说着扑进皇甫风麟的怀中,嘤嘤的哭泣。
皇甫风麟有些神游,不知为何,此刻的情景,竟无端的让他想起,妃妃那次歇斯底里的哭泣,他看的是那样的心痛,真的很后悔,当时为何不拥她入怀,好好的安慰一番呢?于是双臂紧紧将怀中的人环住,生怕再让她伤心。
而他怀中的南宫蝶儿有些受宠若惊,心中却盘算着,只要一步步挽回了皇上的心,就什么都不怕了,到时再想办法对付凤妃妃,凤姚姚,以及这两个贱女人肚里的小贱种,总之,皇上是她南宫蝶儿一个人的,她决不允许有人威胁到她的地位,更加不允许,再有皇嗣诞生威胁到郢裕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