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任响就过来搬东西了,他一边搬一边说道:
“你最近就别出去了,昨儿晚上大半夜白黎给我打了电话,喊得那叫一个惨,说让我找你,说你能救命…给我都吓一跳,不过大概两三分钟以后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不用找你了,我估计这白黎最近不正常。”
我点点头。
现在我就像是囤粮结束的仓鼠,怎么可能再出去?
而且啊…
今天是小年,灰老伍这边正做饭呢,我哪有功夫想那些事儿,一会儿中午可是有大餐的。
“你赶紧去送货,一会儿回来和乐仙姐过来吃饭,今天都在我家吃。”
“得嘞,知道了。”
任响的车还没开出去,就有几辆轿车开进了别墅区,正正好好停在了我的别墅面前,我心道不好刚想往回跑,就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
“叁月…”
任响也愣了,赶紧朝我摆手说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真的什么都没说过啊。他怎么…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的位置自然不是任响说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个胖女人找白黎说的,一种就是幺儿说的。
不论是哪个,这事儿算是漏了。
“找我做什么?”
“救我。我妈…要杀我。”
听到这话的时候车窗摇了下来,我往车里看了看,一看不要紧,别管今天吃什么好吃的,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兴趣了。
实在是太恶心了。
车内,白黎趴在后座上,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丝痛苦而又绝望的苦笑。
白黎的身上,有好几处触目惊心的溃烂,那些伤口像是被某种力量撕扯开,正缓缓地渗出血水和脓水,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而他的后背上竟有一只狰狞可怖的聻正紧紧地趴伏着。
这只聻,身形扭曲,面容狰狞,四肢如同枯枝般干瘦,却以惊人的力量死死地扒在白黎的身上。
这…这就是白黎的母亲吧。
可,怎么是这个样子。
它的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鞭子,不停地舔舐着白黎身上的溃烂处,每一次舔舐都似乎在加深那些伤口,让白黎的痛苦倍增。
更为可怕的是,这只聻的眼珠已经完全突出了眼眶,它们在空中盘旋、缠绕,最终绕在了白黎的脖颈处,如同两条冰冷的铁链,紧紧地勒住了他的咽喉。
白黎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深深的凹痕,皮肤被勒得青紫,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如此这般,白黎的生命之火正在迅速地熄灭,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着艰难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