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千方百计的想要谋夺夜鸢的王位不就是为了与壁天裔一较高下吗?如今他虎落平阳,必定重回南国,想方设法的对付壁天裔。
那就是飞天舞的名气还不够大?又或者他真的认不出戴了面具的我?
也不可能,飞天舞的名气就连皇宫都有所耳闻,莫攸然不可能没听过。而我的眼睛一直被他所关注,若是他看见我的眼睛必定能够认出来。
难道是他根本对跳舞这东西没兴趣,根本就未踏足过茗雅楼?
脑海中的疑问一幕幕的飞跃过,迎面而来的清风带来了我的瞌睡,渐渐的,我的眼睛慢慢阖上,进入梦乡。
馥郁之香隐隐飘来,整间屋子的寂静无声使得我觉得很是异常,猛然惊醒,弹坐而起。屋内昏暗一片,原来夜幕已经降临。
我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轻轻松了口气,方才那股子压迫感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难道是被梦魇缠身?脑海轻转,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转过身子,下榻,准备下榻点燃烛火,却猛地对上一双漆黑阴狠的目光。这一吓可不得了,双腿一阵虚软,跌坐回床榻,咽下口水震惊的望着面前的黑影,心跳的厉害。
“怎么?这样兴师动众的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如今见到我却又是一副见鬼的模样?”他的声音依然优雅如常,听不出喜怒。
“你终于出现了。”良久,我才平复了心中的惊吓,清了清干涩的嗓音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他悠然的朝我走来,在黑暗中依然可辨方向:“你们进入帝都的第一****便知道你们的到来,我迟迟没有出现,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更想看着楚寰多受几次蛊虫之痛。”
好一个阴毒的莫攸然!“你怎知是楚寰受蛊虫之苦?”
“那日楚寰突然将我救了出去,拿走了一颗解药。我当然不会认为那是为了救他自己,定然是给你的。”他的笑声飘荡在屋内,萦绕在耳边。直到他在我床榻的边缘坐下之时,我有些害怕的朝里挪了挪。
“楚寰自幼便喜欢你,我身为他的师傅,皆看在眼里。他能背叛我投靠夜鸢,不仅仅是因我为旷世三将之一,更大的原因还是为了你。”
我沉默,无可反驳。
突然,他的指尖勾起我的下颔,一双深邃冷漠的目光对上我的眸子,里边净是审判。
“辕慕雪呀辕慕雪,你为夜鸢做了那么多,终究还是被他踢开了。”
听着他嘲讽鄙夷的声音,我仰着头,冷笑。佯装漠然,心中却一片黯然。
是的,莫攸然很了解我,清楚的知道我的硬伤与软肋是什么,然后死命的在上面狠狠划上几刀,再洒上盐,让我痛不欲生。
“怎么,伶牙俐齿的你突然不会说话了?还是被夜鸢伤的太深,无言以对?”他的手突然用力,紧紧钳着我的下颔:“记得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他的下手很重,我疼的拧紧眉头,瞪着他,却无力抗拒。
“说话!”又用了几分力,迫得我一声呼痛,他的笑意愈发明显,瞳中净是快意。
“给我,解药,救楚寰。”我强忍着痛,断断续续地说。
“解药?哼。”仿佛听见一个再好不过的笑话,他轻笑着,手上一个用力,我将甩向榻里:“你以为我出现在此是为了给你们解药的?”
我伏在丝滑的被褥之上,被他甩的七荤八素,仍恳求道:“楚寰,快不行了。”
“我,就是要看见他痛不欲生。”
“姐夫……”
“如今倒叫我姐夫了,背叛我的时候怎不见你念旧情?”
“求你救救楚寰,这样,我们才能一起杀壁天裔啊。”
“和你们联手?怕是又一次要联手将我背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