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不置可否。
过了会儿,他蹙起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江令舟正是……”
考虑到院里还有下人,霍随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乔九缨却秒懂了。
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我的确是在你前面知道,不过这事儿可不怨我啊。”
没办法,上辈子深受萌宝霸总文荼毒,这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他们非要拖这麽久。
“其实呢,我觉得姐姐她有权利决定告诉谁,不告诉谁,对吧?”
霍随嗯了声,倒没有责怪乔九缨知情不报的意思。
他只是觉得心酸。
因为前些年他爹的过分注重名声,导致姐姐发生了那麽大的事都不敢跟家里人吐露一星半点,更不敢开口求助。
硬生生让自己在外面遭受了那麽多的苦难。
如今旧事重提,再揭伤疤,可想而知他姐有多难过。
霍随坐了下来,把下人都遣散出去,接过乔九缨递来的茶抿了一口。
“跟我说说许思危此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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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去试探,得来的信息都是假的。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乔九缨说:“就目前来看,他想冒充咱姐夫,很大可能不是为了霍家家产,而是另有目的。”
霍随猜测,“难不成,他想把姐姐当成他前程路上的跳板?”
乔九缨颔首,“倒也不是没可能。”
“那我们何不陪他演完这场戏,把他的真正面目勾出来?”
“姐姐已经承认这位半路冒出来的‘姐夫’了。”
乔九缨晃着手里的杯子,喝茶喝出红酒的架势来。
“只要许思危敢去官府办户籍,那这场戏,我一定会奉陪到底。”
——
自那日之後,许思危再也没有单独约见过霍凝玉,更没有与她有书信上的往来。
他按部就班地在国子监正常上下学。
见到霍随,每次都会礼貌打招呼。
彷佛天塌下来都影响不到他。
乔九缨和霍凝玉正纳闷这人是不是已经转移了目标时,霍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是个围着头巾,短袄上打了补丁,满脸被晒得黢黑的妇人。
一看就平日里没少下地干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