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难以形容的出尘的美。
心,陡然发涨,一种无形的东西,瞬间就把心塞满。
他心动了。
“走吧,回去了。”唐悠悠扛着锄头,一手提着小桶。
墨子安回神,脸上浮现赧涩,点头,“好!回家。”他伸手夺过小桶,“这个我来提。”
唐悠悠也不客气。
回家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饭,鱼丸汤,糖醋大排,爆炒猪肝,呛白菜。
四人吃得既饱,又满足。
常大夫最是夸张,抱着肚子,直叹,“了不得,了不得!我迟早会变圆的,别是待莫石回来,他已认不出我。”
宋老爷子笑了笑,“常大夫,人到中年,圆润是福气。”
“哈哈哈!”常大夫大笑几声,点头,“老爷子说的是,遇上你们一家人,这就是我福气啊。不然,我一个孤老头怕是连顿饱饭都没有。”
唐悠悠闻言,低头翻了个白眼,把水推了过去。
“祖父,常叔,喝水。”
看着杯里的茶,唐悠悠这才又想起自家茶地。
“祖父,咱们家的茶地,我听子安说,你准备全挖了?”
宋老爷子点点头,“对啊,我是有这个打算,这茶地不少,足有一半亩地。当年,我让人在乡下种了茶树,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现在茶树都老了,这些年我也没打理,以前打理茶地的人也早就回家去了。与其让茶树占着地,不过全挖了,做些作物,也可以给家里增点口粮。”
那茶地是十多年前种下的,那时候他还是县里大户宋家的当家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差人回乡下种了茶树,前面几年,采了茶,但却制不出他想象的好茶。
久了,也就忘了。
带着墨子安回来后,他一个男人更不会打理茶地,也不会炒茶,更没有精力照看,便一直让它们自生自灭。
早些年,还有村民去摘茶,后来,谁也不去摘了。
可能,没人会制茶,泡出来也不好喝。
也就是家里多了一个人吃饭,他才想着把茶树挖了,把地整出来种些农作物。
“那些茶树不能挖,我要。”唐悠悠严肃的看向宋老爷子,“茶叶,我会制,茶树,我也会打理。我今天特意去镇上的茶庄买茶叶,也看过了,全是一些蒸青绿茶和晒清绿茶。那些,我都会。”
她会的,可不仅仅是这种最原始的茶叶。
那些茶,虽是清香,却也少了炒青绿茶和烘青绿茶的香味。
她猜想,估计这里的人并不会炒青绿茶和烘青绿茶。
刚刚听宋老爷子的意思,种茶树只是一时心血潮来,打理它们,制茶叶,他都不懂。地里的茶树是老了,不过,她可以分枝培植茶苗,把家里的地都种上。
要做,当然要做大,做好。
闻言,在场的其他三人全朝她看了过去,目光疑惑,“你说,你会打理茶树,你会制茶叶?”
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她怎么会?跟谁学的?
唐悠悠一脸坦城的回视他们,点头,“没错!我会,至于我是怎么会的,我并不想说。不过,祖父,你昨天说了,这个家就交给我了。这话可还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