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会与旁人拜堂成亲?
难道他又晚了一步?
不对,那夜洞房的一对龙凤烛台,明明是为他而燃;
她应该一身凤冠霞披地坐在喜床上,一脸娇羞地等着他去挑开她的盖头;
她口中唤着的夫君,应该是他。原本站在她身边也该是他……
谢淮双目赤红,素来冷静自持的他几乎嫉妒得要疯掉:“夫人,你看看我,你回头再看我一眼……”
那袭大红嫁衣的俏丽女子彻底无视了他,只是十指紧扣牵着新郎的手,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冷漠地背过身。
随着喜婆高昂的一声“送入洞房”,她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那扇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大红嫁衣裙的摆终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别跟他走!”
天光微亮,谢淮出了一身冷汗,额前和鬓角被细汗打湿。
睁眼的瞬间,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竟让他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
是昨夜的那个梦。
绝望和灰暗的心境催生出极致的疲惫和窒息之感,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一次,就算他又迟了一步又如何?
卑鄙又如何?
他宁愿如两年前那般再使一次手段,不顾一切地将她留下。
“主子,您没事吧?”
门外竹二听到房内的动静,连忙询问道。
谢淮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他方才在想什么?
没有人喜欢被不喜欢的人禁锢住,况且她的性子也不愿做那笼中雀。
如果原先她对自己终于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喜欢,现下又剩下多少?
他如今渴求的是她多一点点的喜欢,想要他们之间还能有将来……
“她在何处?”
竹二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主子问的“她”是谁。
“昨日少夫人受了惊,今日休息一日,这会儿在叶娘子的院子里……”
谢淮神色稍松。
不知是因为苏怡言今日没有再冒着危险去施粥,还是因为苏怡言没有与王子安一同出去。
也许两者皆有之。
竹二又递上一封信,信上详细交待了如今江州的情况。
太子纨绔,郡主好大喜功,谢淮又不在,江州知府果然放松了警惕。谢淮的人找到了十足的证据,那些铁证,足以将江州的大小官员清洗一遍,甚至抄家灭族。
但谢淮不会做得那么绝,如今还需治理水患,安抚流民,他自然是要留下一些可用之人。待一切结束后,再做清算。
这边谢淮因为流民受了伤,宁州知府立刻加强了流民的管理,给每个商行的粥棚都配备了衙役,以免有人闹事。
至于议事的地点,也自觉改到了魏府。
这些官员中,有一位虽样貌不算出众,但却颇得女子倾心,时常被同僚打趣。
这日议事完毕,众官员离去,谢淮踌躇一番叫住了此人:“……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二。”
“谢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您有何事尽管吩咐。”那人恭敬道。
谢淮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的一位友人,成婚后与妻子不睦,生了嫌隙,他想重新讨其欢心,却束手无策,不知你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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