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一脸疑惑。
苏怡言气笑了:“谢大人也知道您送的是根筷子啊?”
谢淮接过来看了看,一脸了然。
“夫人且等等。”
他怀中满心欢喜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红玉玛瑙发簪,下一瞬,他的脸僵住了。
看着断成了两截的发簪,谢淮有些沮丧:“我明日再给你雕一支,就是赶不上子时守岁了……”
苏怡言怔愣了片刻,这些簪子……
原来都是他亲手做的?
她心中一颤。
苏怡言无法想象谢淮那双用来翻阅圣贤书,抚琴,执笔的手,却拿起了匠人的刻刀……
她看着他手中断成两截的簪子,那簪花的形状比当年成婚时他送她的那支精致了许多,但依然可以辨认出,雕刻的是同一种花。
“这雕的是什么?”她问。
谢淮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都是笑意:“是你呀——”
“棉棉。”
……
几个月未见,苏怡言觉得谢淮眉眼间变得更好看了。
若是竹二能听到她心中所想,肯定要忍不住嘀咕几句。
见良人,正衣冠。
他们主子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出客栈前换了八套衣衫,能不好看吗?
柔软的床榻上,苏怡言耸动了一下鼻尖,趴在他脖颈处深吸一口气,语气轻佻:“你平日身上不是这个味道,很香……”
面对突然热情得过分的苏怡言,谢淮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一举一动明明生涩,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他抬手,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喉结滚了滚。
忽然,他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塞进被子里,哑声抱住了她:“快睡,待会子时我叫你……”
苏怡言从被子中不安分地钻出来,鼻尖与他轻轻相抵,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累了?”
谢淮脑中的那根弦瞬间断了。
……
一切同苏怡言猜测的一样,到了最后一步,他停下了。
她不放手,嗓音蛊惑:“你不想要么,一个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