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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简婴睁开眼睛苏醒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可是她的胳膊和腿还是没有任何有力气抬起来的迹象。
简婴整个身体都好像分崩离析了一样,各干各的,大脑醒了,其他的还在睡觉,甚至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以抗议昨晚有多么劳累。
她已经不知道昨天晚上陆京安到底重复了几次,也不知道他到底折腾到了几点。
一开始她还会说话求饶。
后来干脆闭嘴了。
她现在浑身和散架没多大的区别,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四肢都不肯听她的。
“砰砰砰。”
门被敲响。
“进来。”简婴虚弱地说——她甚至在这一刻有些庆幸,她的嗓子还肯听自己的话。
张阿姨端着参汤和早餐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的,还有些害羞一样的不敢看躺在床上的简婴,把餐盘放在了床头柜。
“太太快吃吧,都是陆总特意吩咐给您准备的。”
“哦对了,陆总还说,太太今日不用去公司了,陆总给整个公司都放了假,说是他的婚假,全公司上下放假一天。”
简婴:“……”
这种婚假,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简婴挣扎着稍稍坐起来一点,稍微一动就是难以启齿的酸痛和不适,简婴强忍着,问:
“陆京安呢?”
“陆总说今天早上有个合同要签,必须去一趟,但是陆总说了中午前肯定回来陪太太吃饭。”
简婴咂舌。
敢情就她一个人累得不人不鬼。
始作俑者竟然还有精力去签合同。
他怎么这么猛啊。
是不是吃药了啊。
简婴不由得有些腹黑地想。
不怪她刻薄,实在是她现在太难受了,又觉得张阿姨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有些丢脸,心里偷偷摸摸小声骂了陆京安一遍。
海市西区一座写字楼里,陆京安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坐在对面的女人见状,递了个纸盒过来,又让秘书把空调温度开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