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回身关了门,又轻轻地绕过了屏风,就见到了一个靠坐在门外,睡得脸儿红红的小婢。
系统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走进了内室。
洛千淮没有偷窥别人的爱好,当下便心中一惊:“系统,咱们这么做不太好吧?虽然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咱们半夜三更夜闯内室,似乎也不占理啊?”
“如果一定要露面,你能不能把我的脸遮掩一下?这要是让人家认出来了,我这神医的面子要往哪搁?”
她絮絮叨叨,却在见到内室宽大的架子床,以及床上放下来的缦帐之时,放下了大半心来。
这缦帐是厚重的绒圈锦所制,既保暖又不透光,就算洛千淮站在旁边,里面的人也发现不了她。
对话还在继续:“琅哥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上一次你设计让他暴怒伤身之事就算了,既然回天有命,别的也就不要再提了吧。”
那女子的声音却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一分:“妾那般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夫君与妾的琼儿?都是一母所生,凭什么这白家一应家产,都握在大伯手里,夫君就只能整日无所事事,指着别人施舍过日子?”
那男子却并不似她这般心热:“怎么还越说越远了。富贵一事是天命,强求不来的,就比如你先前机关算尽,把琅哥的房中人骗出去发卖了,又做出她与人私奔的假象,害得他一病不起,这不也照样遇上了高人,指日便可好转?”
“妾在一天,便不可能坐视不理。琅哥儿必须死,我们的琼儿才能过继给大伯,这白府泼天的富贵,才算是与我们息息相关。”
“行了。事已至此,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女子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夫君若是信妾,妾自有办法。”
“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快别笑掉人大牙了。”
“夫君这是不信?妾知道有一种药,只要小心地下在汤水里。。。。。。”
“你要下毒?”那男子的声音也提高了一截儿,有些惊恐地道:“不成,一旦让兄长查出来,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他查不出来的。琅哥儿就是好了,身子久虚也得补养,神医也好庸医也罢,都离不开用附子增补阳气。。。。。。。妾说的那种药无色无味,毒发时与附子无异,任谁见了,都只以为是药铺没炮制好,哪里能想到夫君头上?”
洛千淮听到这里,心中忽然咯噔作响。这位不知名的女子,说的话怎么似曾相识?
是了,当年阿舅遭遇的冤案,不正是与她方才的谋算相同吗?所以这位女子,与当年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又或者说,她们是恰好想到了同一种作案手法?
洛千淮先前听了那男子的话,只以为他仍然会反对,哪知他不过犹豫了几秒钟,便应了下来,还叮嘱那女子:“切记要小心行事。琅哥院里开了什么方子,也得时时盯着,万不要出了岔子。”
所以这对狗男女,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洛千淮哂笑间,就见系统忽地又动了。
它走到室内一角,将墙上挂着的那幅春风花鸟图一把扯下,露出了深陷墙内的一处暗格。
这个动作系统做得并不轻柔,所以惊动了床内的密谋二人组。
“什么人!”男子色厉内荏的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