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叫她的名字,笑容在他的唇角荡漾着,像那微风吹过的涟漪。
一瞬家,时光倒转,他们都仿佛回到了曾经那段岁月。
“如果我再跳一次,胭胭会回来我身边吗?”
秦钰的声音很轻,却温柔的犹如这三月的春风,傅胭鼻腔里重重的酸了一下,视线却已经开始模糊:“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啊秦钰。”
“那我也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等着你……”
秦钰的笑容那样干净,纯粹,一丝的杂质都不掺杂。
秦钰和容承僅,就是这样的两个极端。
傅胭摇头,不停的摇头。
如果,她未曾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或许会选择跟着秦钰远远的离开,逃离郾城的一切。
可如今,她有了容承僅的孩子,她为什么还要吊着秦钰?
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因为她,就此堕落,整个人生都被摧毁。
“秦钰,我怀孕了。”
傅胭的声音那么轻,轻的就像是黄昏时被风吹斜的炊烟,就像是清晨湖面上淡淡的一层雾。
可落在秦钰的耳中,却像是一记重锤,却像是落水的巨石。
他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的血色褪去,渐渐一张脸近乎透明般的惨白。
“胭胭,你说什么呐?”
他望着她,眼睛黑亮的摄人,傅胭却听出了他语调中浓重的难过,就那样,从每一个字眼里,缓慢的浸透出来。
“我怀孕了,我有了他的孩子,秦钰,你不要再想着我了……”
“胭胭!”
秦钰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傅胭一怔,秦钰的眼角,有泪珠缓缓的掉下来,他哭了。
“他那样的人,不值得……”
“不值得你为他生孩子,也不值得你委屈自己……”
傅胭想到这些日子闹的全城轰动的新闻,想到被警察查封的那家会所,想到容家的大洗牌,想到容承琛的临危受命,想到,若有一日他回来,怎么面对自己被揭开在阳光下的阴暗行径?
他确实不值得,她都知道。
甚至,围堵在傅家大门外的记者争抢着采访她,她被逼的实在无可奈何的时候,也说过‘不齿他这样的行径’‘希望法律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这样的话语。
可秦钰这样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的难过。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秦钰,孩子要不要生,也是我的事儿,我生或者不生,都不是因为容承僅,是为我自个儿的心。”
傅胭垂下长长的睫毛:“我一个人,也未必不能把孩子好好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