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陈庆和扶苏叙完话,匆匆往住所赶去。
“嘶……”
一股隐隐约约的刺痛从膝盖上传来,他撩开官袍,卷起裤腿,才发现膝盖上殷红一片,擦破了巴掌大小的地方。
“大秦的豆腐渣工程真是害人啊。”
“回头去山里找找有没有石灰岩,早点把水泥造出来。”
陈庆一瘸一拐的,小声发着牢骚。
“陈少府,您怎么了?”
相里菱徘徊许久,终于等到他回来。
见其脸色痛苦,腿上似乎受了伤,不由关切地问道。
“菱姑娘。”
陈庆站直了身体,不好意思地笑道:“先前门口堵得太厉害,我一时情急就翻上了墙头。没想到瓦片松脱,我的膝盖蹭到了墙角。”
“啊?”
“严不严重,给我看看。”
相里菱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小跑过来紧张地盯着他受伤的左腿。
“不碍事的,回房上点金疮药就好了。”
陈庆摆摆手。
“伤药我那里有,是墨门秘法所制,效果极好。”
“我先扶你回房。”
相里菱搀扶着他的胳膊。
“我就蹭破了点皮,又不是腿断了。”
陈庆推拒道。
“你就听我的吧。”
相里菱声音柔柔的,关切中透着埋怨,小媳妇儿一般的模样,轻而易举地撩动了陈庆的心弦。
“好。”
他魂不守舍地点点头,目光舍不得从相里菱娇俏的侧脸离开。
不一会儿。
陈庆坐在屋里,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相里菱拿着一只青白色的小瓷瓶晃了晃:“大人,伤药拿来了。”
陈庆瞄了眼瓶子,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好药。
瓷器大概发明于商朝时期,至大秦已经上千年。
然而由于不得其法,工艺提升十分缓慢,至今烧制出来的瓷器依旧十分粗陋,成品率也很低,价格昂贵。
非是紧要物品,一般不舍得用瓷瓶来装。
“你把裤腿提起来,我给你上药。”
相里菱蹲在他的身前,打开瓶口的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