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名为射雕手,想必箭术惊人。”
“关内不比草原,没有那么多金雕。”
“我就和你比射鸟如何。”
陈庆言之凿凿地说道。
伊稚斜顿时吃了一惊,随即哈哈大笑:“和我比箭术?非是我自夸,大秦能胜我一筹者,屈指可数。我观你五指修长干净,怕是连弓都没有摸过吧?”
陈庆不见喜怒,眼神玩味地盯着他,直到对方的笑声渐渐收敛。
“你管我摸过弓没有。”
“咱们就比射鸟。”
“不过本官一向赌性重,向来不做那无谓的事情。”
“你要是赢了,我立马放还你自由。”
“你要是输了,拿什么当彩头?”
伊稚斜的神情不禁严肃起来:“此言当真?”
“你说放我回去,能作数吗?”
“放虎归山,就不怕……”
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拉倒吧!还放虎归山,就凭你?也配?”
“能放了你,本官就能抓你回来!”
“我身边的就是大秦太子,我说了不算,他说了还不算吗?”
他给扶苏打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帮腔。
“本宫……允之。”
扶苏哭笑不得,看在陈庆的面子上答应下来。
屠各部只是个两三千人的小部落,即使放伊稚斜回去,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即使父皇怪罪,他担下来就是了。
伊稚斜见扶苏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加上士兵们对他态度十分恭敬,顿时信了八九分。
“我不需要你放了我。”
“入关乃是我一人之决定,与我的族人无关。”
“只要你放了他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伊稚斜大义凛然地说道。
他的亲兵中有听得懂秦话的,神情不由激动起来,着急地用匈奴话冲他大喊了什么。
随后,所有匈奴人齐刷刷地抬起头,脚下不自觉地朝着囚车靠近。
任凭士兵们如何鞭打,驱赶都不为所动。
陈庆莞尔一笑。
不以国族论,这货倒是个讲情义的豪杰之辈。
若是放他归去,说不定还真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放就放。”
“我跟你赌了!”
“不知你以何为彩头?”
陈庆沉声问道。
“我以一万头牛,两万匹马,十万只羊与你赌。”
“只要派人去我的部族里传回消息,自然会有人把赌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