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一杯甘醪酒就好了。”
王芷茵看着逐渐变色的烤鸟雀,吸了吸鼻子,“酸甜生津,去油解腻。”
“你倒是会享受!”
陈庆吐槽了一句,站起身来:“咱们家没有浊酒吧?”
“我去给你打来。”
“贤弟稍待片刻,为兄去去就回。”
王芷茵也没想到她随便提了一嘴,陈庆居然真的会去打酒。
“要不算了吧,这大冷的天,别的酒也是一样。”
陈庆笑道:“贤弟劳苦功高,新婚之夜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带枪,现在说不定早就一命呜呼了。”
王芷茵霎时间臊得脸红。
还没等她回神,陈庆已经快步出了屋子。
“你穿厚实一点。”
“不用了,马上就回来。”
陈庆摆了摆手,小跑着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真是的。”
王芷茵遥望着院门口,突然露出惊慌之色:“糟了,忘记遣侍卫跟随他。”
“奴婢记得前面转角处就有一家酒铺,各色酒水齐全。”
“夫人不必担心。”
热巴温柔地安慰道。
“嗯,这个祸害应该没那么容易出事。”
王芷茵点点头,放下心来。
热巴实在忍俊不禁,你的担忧都写在脸上了,还叫人家‘祸害’?
——
天寒地冻。
路上人影稀疏,行色匆匆。
陈庆提了酒壶从铺子里出来,缩着膀子快步往自家走去。
无官一身轻,打从入了咸阳城,难得能有安闲时日。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
李斯被罢相,朝中的法家门徒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始皇帝大概是早有打算,提前免了他的官职。
陈庆不出现,别人就拿他没办法,也少了朝堂上的口舌纷争,大家都落个清闲。
“咦。”
出门的时候,门口就停着两辆马车,他没往心里去。
一会儿工夫,又来了三辆大车。
陈庆不由警觉起来,伸手摸了摸后腰上的火枪。
他放慢步伐,目光在几名车夫身上来回扫视。
“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