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不露白,进去再说吧。”
陈庆搓了搓手,笑眯眯地说。
光是从这些箱子惊人的分量,就知道蒙甘的‘所获颇丰’不是说笑的。
“家中已经备好了酒席,给你接风洗尘。”
“这一路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了。”
他劝慰着把蒙甘迎进门里。
“把东西抬进来。”
蒙甘朝身后挥挥手。
热巴和嗒嗒泰以及莎车国的数位使臣来不及叙旧,就跟在一行人后头走入院中。
嬴诗曼身着华贵的深衣,在王芷茵和相里菱的陪伴下前来招呼客人。
“见过师母。”
蒙甘尴尬了片刻,郑重地行礼。
“我家夫君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蒙将军你不要跟着他瞎胡闹。”
嬴诗曼脸色微红。
她一个二八年华的娇俏少女,对面的蒙甘相貌粗犷,须发虬髯,看着都足够当她的叔叔了。
怎么好意思被人叫师母?
“弟子是真心诚意拜入师父门下。”
“请师母不要嫌弃。”
“甘略备了些许薄礼,请师父师母笑纳。”
蒙甘一脸正色,态度十分庄重。
他拜师这件事,不光是自己的心意,连扶苏和蒙毅都乐见其成。
扶苏自然不必说,对陈庆的才学一向推崇之至。
蒙毅本人虽然经常被陈庆膈应得不行,但是以他老辣的眼光,陈庆只要能活过始皇帝驾崩,未来必是大秦第一权臣。
蒙甘拜在他门下,风险和利益并存。
世家大族之所以能绵延千年不衰,两头或者多头下注本来就是必修课。
大不了将来陈庆失势,立刻光速将蒙甘从家族除名,本家至多伤筋动骨,不至于一落千丈。
嬴诗曼面色羞赧,勉强接受了这个称呼。
咣!咣!咣!咣!
身强体壮的力夫抬着一个个坚实的木箱,在院子里排出一长溜。
蒙甘亲自动手,打开了第一个木箱。
管事颇有眼色的提着灯笼,凑近了照明。
炫目的光彩,晃得人眼花缭乱。
充满异域风情的金银器皿,澄净剔透的玛瑙、宝石,在箱子里堆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