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迅速地脱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亥时了你还没回来,我就出来看看。”
“刚站了一会儿你就回来了。”
相里菱嫣然一笑,眼中的柔情像是能把人化开。
“站了一会儿你身上怎么会那么重的湿气?”
陈庆摸着她的深衣,不禁动容:“撒谎你都不会撒。”
“陈郎。”
“下次我一定听劝。”
相里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幽幽地垂下头去。
“傻瓜。”
“跟我来,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陈庆兴奋地拖着她往马车走去。
“车上是什么呀?装了这么多。”
相里菱好奇地打量着满载的马车。
“价值连城的宝物。”
“给你。”
陈庆从座位边拿出一个筷子长短,绸布包裹的细条。
三两下展开后,里面露出一枚精致的簪子。
“这是……”
相里菱打眼一看,还以为是红宝石磨制出来的。
可借着昏暗的灯光端详片刻,尾尖又露出洁白莹润的内里。
“东西不值什么钱,不过这可是大秦第一根瓷簪。”
“我给你戴上。”
房夫人烧制瓷器的时候,尝试着用边角料烧制了些首饰一类的器物。
结果成品率更低,完好的根本没有几件。
陈庆偶然发现后,便讨了一枚簪子回来。
“别……”
“不如送给诗曼姐姐吧,她定然喜欢。”
相里菱言不由衷地说道。
“她是她,你是你。”
“我送你的,关她什么事。”
陈庆端详片刻,自顾把簪子插好。
“那里还有一车呢,明天把厨房里的碗碟都换了。”
“花瓶什么的摆件记得先修整下,想办法把瑕疵盖住。”
他牵着相里菱的手,一边往府邸走去,一边交代起瓷器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