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眼去瞧,男人已在屋内来回巡视,只筹措过夜。
“你回自己屋里拿一个,不就好了?”
“不行,”他耍小孩脾气似的,“我就要你屋里的,凑一对。”
姜念忍不住笑了声。
韩钦赫身上锦袍被乱刀划破了些,方才也出了一身汗,给这屋里和隔壁各叫了一桶水,沐浴更衣之后才回来。
姜念这才想起他说的枕头,进来时记得有两个,她给收进柜子里了。
取出来仔细一比对,发觉这客栈不细致,跟另一个也不是一对。
“行吧,凑合了。”韩钦赫也没办法,递还给她。
姜念扯开自己那个,刚要把新的塞过去,一本陌生的册子在眼前晃过。
书封是寻常蓝底的,却不见上头标书名。
这本书哪儿来的?一直都在吗?
她随手扔了枕头,拾起来就想翻翻看。
哪知刚横翻第一页,白花花的身体交叠,露骨的画面赤条条映入眼帘。
“看什么呢……”
韩钦赫走近,对上姜念近乎震惊的目光,被遗忘的细节才重新涌入脑海。
那天姜念回房前,他就在看秘戏图临时抱佛脚,后来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下。
第二日匆忙搬离,就把这画册忘在这儿了。
“不,不是,”他耳根一热,语无伦次起来,“这是我,我用来……”
啪——
姜念把那册子扔到他怀里,“别跟我说,我不想知道。”
她盘腿坐到榻上,再看人时毫不遮掩自己的防备。
韩钦赫此刻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可若今夜不说清,姜念或许不会准他上床。
他又把画册扔到地上,蹲在床边仰头对人道:“青天大老爷,草民有冤,请容我通禀啊。”
姜念刚刚还在气头上,听见这么一串话,也抿了抿唇,终于肯低头去看他。
“你有什么冤的,人赃并获,还想狡辩?”
她伸手去点人肩头,“你这样的淫夫,活该被人浸猪笼的。”
韩钦赫顺势接过她手腕,“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