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韬指了下家属区内,低声说:“走,去我兄弟家避寒烤火。”
他的兄弟李崇早在门口等着了,等他们三人一到,立即开门邀请他们进屋。
李崇家里长辈今晚都不在家,只有他一个人在,给他们泡了热茶,主动告诉白灵珑:“白同志,你家的事我听韬子说了。关于你爸的事,我们家属区的邻居心里都有笔数,只不过他背后靠山地位高,大家不想招惹麻烦,也就没人去出头举报。”
白灵珑往外边看了一眼,装作不知道白建仁的住处,问他:“我那狗渣爹住在哪一间?”
狗渣爹?
围坐在一圈的男同志听到这称呼,全都抿唇闷笑,李崇也笑了笑,指着对面三楼:“三楼最里面那一间,亮着灯,玻璃上有个人影在闪动。”
白灵珑微微点头,眼睛盯着外边,嘴上继续问着:“李哥,我听韬子说他今天在家属区门口被人打了一顿,还被人抢劫了,最后抓到人了没有?”
“没有。他被人敲中后颈打晕在门口,据说单车和手表丢了,身上的钥匙和钱也都了。他自己也不清楚在地上晕了多久,是钢铁厂的人发现他晕倒在地,然后陪着他回来的,后来发现家里也失窃了。”
“他们当时就报了公安,公安局的人到现场来调查了,好像也没查到特别的线索。”
“他五点钟回来时,家属区邻居问他情况,他说还没抓到人。至于具体丢了多少东西,他没对外说,可能只有公安局那边有登记。”
白灵珑确定公安局查不到,就算白建仁怀疑她,也查不到证据,意味不明的来了句:“他以前在阳县老家时,也被人下过黑手,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哼,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我看他是在潭城狂妄得没边,想着有人罩着飘得忘了自己是谁,又得罪人被警告了吧。”
“这个也许吧。”李崇也不清楚。
陆靖川深邃双眸里染着浅笑,这丫头说话是真有趣,也很有道理,接着话问:“李崇,那个女人经常过来吗?”
“没有经常过来。”
“年前我妈和大伯母大清早撞见过两人一回,当时天冷穿得很厚实,那女人裹得严严实实,白建仁谎称是他媳妇,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认生,还说她生病了是来市医院看病的。”
“当时我妈和大伯母还信了,一直到过年前两天,那个女人又来了,在这里住了一晚,天明时分离开时在前面的小广场摔了一跤。当时我大伯母赶早出门买菜回来,拉了她一把,也看清了她的脸,这才知道她是那个刚死了男人不久的秦梦兰。”
白灵珑明白了,讽刺一笑:“被你大伯母撞破了,两人怕被举报出事,所以那狗渣紧赶着过年回来就逼我妈离婚了。”
李崇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接话,算是认同她这猜想。
他们这边在喝茶烤火闲聊,三楼的白建仁完全不知道他的好女儿在等着抓奸,此时正跟秦梦兰在屋里你侬我侬,两人正打得火热。
秦梦兰平时不常过来,她男人没了,她和一双儿女依旧住在离婆家不远的家里。
她的女儿已有十四五岁,小儿子十岁,早都懂事了,她现在跟白建仁是私下勾搭来往,暂时没让儿女知道,今晚上出来都是找加班的理由来的。
这年头晚上没有网络及电视,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屋子里又冷风嗖嗖的,所以大家都早早上床暖被窝了。
白建仁这边也不例外,吃完秦梦兰送来的晚饭,两人洗漱完就熄灯回房睡觉了。
白灵珑一直在盯着对面看,见刚到七点钟就迫不及待开工了,内心忍不住耻笑,也紧跟着做准备了。
今晚有三位男同志围观看热闹,白灵珑不好动用小神器,只得请求帮忙,先向陆靖川投以笑容:“陆靖川同志,能帮个忙吗?”
“任凭吩咐。”陆靖川正等着她安排呢。
宋韬很少见表哥笑,他平时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