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打得这么重,她们交锋的声音不小,他都听清楚了,恨得牙痒痒的,可却不敢插嘴说话。
彭家母女也被宫灵珑的态度气得不轻,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彭主任,看在你本是一片好意的份上,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你带来的这个人确实行为不端,身为国家干部不顾女同志的意愿,堵着人动手动脚,你既然跟他熟悉,我建议你抽空好好教育下对方。”
“我们母女俩心善好说话,不见得其他女同志也好说话,他以后要是再犯,恐怕免不了吃一颗花生米。”
彭玉妮一口郁气梗在喉咙里,上不来又下不去,现在她总算知道肖红梅母女俩被她挤兑时的憋屈了。
她那张脸太勾人了
见她一张脸被气成了猪肝色,白水仙又接着话说:“彭主任,我的态度就不再重复说了,我只是个乡下来的普通妇女,只想在这里本分安静的工作,你的好心给我带来的不是好事,而是麻烦。”
“当然,这回你给我介绍对象一事,是真好心还是有其他安排,我心里其实有数的。”
“有些话就不必挑明说了,请你把这个廖同志带走,让他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再有下一次,我会报警。”
“到时候闹开了,我脸上无光,你恐怕也会被人冠上爱管闲事的标签,对你的名声工作也没有好处的。”
说完后,无视彭玉妮阴沉如水的脸,捡起女儿扔在地上的布袋,拉着她走:“灵珑,走吧。”
宫灵珑有跟着走,不过临走时还戳了彭玉妮的心脏一下,“彭主任,民政部门杨主任带队救灾回来了,这次物资供应方面有不少问题。我们在前线抢时间送物资,你单位的同事却办事不积极,物资供应得杨主任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催才能办好,我觉得您还是快点将家事处理好,尽快返回单位处理工作为好。”
望着她们母女俩离开的背影,彭玉妮差点咬碎一口牙,瞪了廖有民一眼,转身推着老娘回房间。
一到房里,彭老夫人就拉着脸道:“你看你办的什么事,你这是闲得慌给自己找事,你莫名其妙去招惹她们做什么?”
“妈,您不知道一些事。”彭玉妮刚在外边还忍着,在屋里就露出了一脸愤怒。
“发生了什么事?”
彭老夫人忙问,想着白水仙母女俩,猜测着:“是不是白水仙的女儿在工作上给你制造麻烦了?”
“不是,我跟她不是一个部门的。”彭玉妮摇头。
“不是她,那就是白水仙了。她一直在这里工作,也没见做出格的事,她哪里招惹到你了?”
彭玉妮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是自己猜忌嫉妒吧。
见她踟蹰着不开口,彭老夫人急了,“到底是什么事啊?她要是表里不一,内里并不是表面那样,我可以想法子将她赶走。”
“她那张脸太勾人了。”
彭玉妮没忍住说了出来,怒气满满:“薛海林这些日子往这里跑得勤快,他根本不是来看望您尽孝,而是打着看望您的借口来看白水仙。”
“什么?”彭老夫人一惊,“你确定?”
“我跟他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了,他是什么人,我心里一清二楚。”
“他早就厌烦我了,没少在外边跟其他女人勾搭,光我知道的都有五六个,我是为了三个孩子一直在忍着,这些年没少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之前来这里见到白水仙后,见她长得漂亮,回去就在找人打听她的事,每次过来都在故意找借口见她。”
彭老夫人明白了,伸手撅了下她胳膊,心疼得很,“这种事情你该早点跟我说啊,你用不着给白水仙介绍对象来多此一举,随便想个法子将她调走不就行了。”
“妈,调走有什么用啊,她只有嫁人有男人了,薛海林才会歇了心思。”
彭玉妮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芒,还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恶意。
她们母女俩在敞开谈事,全然不知道宫灵珑隐身站在旁边听,她也看清了彭玉妮眼里的恶意,听到这里就转身去宿舍见妈妈了。
一到宿舍,直接问:“妈,薛海林这段时间经常找您?”
“这周见过两次,周一中午他莫名其妙过来代替肖红梅向你道歉,说你去新江县救灾了,让我转达歉意。昨天他来看望他岳母,在门口碰了个面,只简单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多说话。”
白水仙每次见薛海林都是压抑着仇恨,其实她真的很想一刀干脆捅死他,可想到真正害死家人的是薛海辉,捅死他也报不了仇,只得暂时隐忍着,尽量不跟他们夫妻见面,免得控制不住冲动报仇。
宫灵珑将刚才偷听到的话告诉了她,说着:“妈,彭家母女迟早还会给您使绊子,要不干脆辞了这份工作吧。”
白水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