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民政部门严书记组织开会布置工作,会议刚散,助理前来汇报,“
严书记,出事了,军方突然出动将彭玉妮主任的助理郑咏抓了。”
“军方抓人?”严书记等人大惊。
“现在正在抓人,汉城军区赵政委亲自带队,不止抓了郑咏,还抓了薛副市长的弟妹,就是纺织总厂后勤部主任黎萍,听说还要带走彭主任协助调查。”
一听是汉城军区出动抓人,在场的人视线都落在了宫灵珑身上。
宫灵珑刚开始有些惊讶,这下也想明白了,立即告诉他们:“前些日子部队新到的物资有问题,其中一部分棉被里不是棉絮,是一些破烂的碎布条,好像还有其他物资也出了问题,当时赵政委有下令彻查,他们被抓应该与这件事有关。”
“部队物资都动手脚,真是无法无天了。”杨主任怒斥着。
“走,过去看看。”
严书记带头,其他人陆续跟上。
这次部队抓人动静大,革会及公安局等部门也有紧急赶过来,但赵政委手里有非常详细的证据,不止郑咏和黎萍等人被抓,中间参与过的人全部被一撸到底,此时军用大卡车上已扣了十多个人。
彭玉妮出来的时候,嘴上在拼命的推卸责任,薛海林也在旁边施压维护,可部队这边不讲任何情面,一切按法律规定办事。
她的助理郑咏已确定违法,而部队这边的物资全都有经过彭玉妮审批,就算她没牵扯其中,也犯了渎职失察之罪,她这份工作是别想保住了。
目送着战士们将人带走后,宫灵珑立即跟旁边的领导说着:“严书记,杨主任,我们民政部门的捐赠物资也是彭主任审批的,被褥等是纺织总厂供应的,我们上个月送了一批物资下去,当时并没有仔细打开内侧看,会不会也有问题啊?”
“立即核查。”
严书记迅速下令,让几位主任领着部门的年轻干事及办事员们,一起出动迅速去核查。
一天核查下来,还真查出了滥竽充数的证据,他们也立即把有问题的物资给带了回来,下班前一起将这件事捅到了童书记等高层领导面前。
紧接着,纺织总厂高层领导全部被停职,其中就有薛海林的三弟薛海平。
薛海平两口子这回是一起栽了,部队突袭行动,市委这边也是雷厉风行的调查,在他们家里还真搜出了不少贪污腐败的证据来。
人证物证俱在,薛海林想帮他们脱罪也无能为力。
最关键的是,这个时候又有人将文倩提到了明面上说,跟他有竞争关系的干部有连夜调查,已经查到文倩根本不是他堂弟的妻子,也查到了文倩母子俩工作读书的学校。
薛海林昨天临时编的故事,在证据面前漏洞百出,他再三狡辩也没有任何用处。
同一天内,他们夫妻俩一个被带走配合调查,一个被停职,薛家老三夫妻俩也被抓,薛家的天瞬间变了。
远在京都的薛海辉接到侄儿电话后,据说在电话那头好久都没出声。
宫灵珑回到家里后,立即第一时间将新消息告诉了妈妈听,白水仙没想到部队物资的事也跟薛家有关,说了句:“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是啊,这次部队出手,薛海平夫妻俩翻不了身,彭玉妮就算耍诡计脱身了,他们两口子也会受此事连累,仕途走到头了。”
宫灵珑想着薛家倒霉就高兴,眸光深幽,猜测着:“妈,薛海辉此时肯定知道这边的事了,您说他会亲自过来一趟吗?”
“他不一定会来,两个老东西应该会来。”
两个儿子儿媳同时出事,他们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连夜赶火车过来的。
白水仙想着现在是个报仇的绝佳机会,轻声问她:“灵珑,你这两天跟薛海林见面了,他现在面部颜色是什么样了?”
“眼眶嘴唇都偏黑,脸颊灰黑,耳垂颜色很深。”
白水仙嘴角微勾,温柔的双眸里蕴起了冷光:“现在有一大堆烂摊子刺激他的神经,快了。”
薛家稳定局面的速度比想象中快,仅仅一天时间,郑咏揽下了所有的罪,彭玉妮配合完调查就回了家。
薛海平夫妻俩也想找人背锅,薛海辉他们也有出力协助,只可惜他们两口子平时太自傲,以为薛家是铁桶破不开,在家里留了太多证据和贪污赃款,这回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薛家二老来得也快,薛伟民陪同他们到汉城的,第二天半夜时分到的火车站,悄无声息到了薛海林家里。
两个老家伙虽在京都生活了多年,可印在骨子里的刻薄小家子气是一点都未减,一到家里就摆架子,训斥长媳彭玉妮不会当家,怪罪是她没处理好事情,将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还把小儿子夫妻被抓的事怪罪到她头上。
彭玉妮配合完调查,回到家里就被婆婆劈头盖脸的骂,本就脾气不小的她当场怒了。
她当着公婆的面,反手扇了薛海林一个大巴掌,后又将关在地下室里的文倩母子俩给带了出来。
她歇斯底里的控诉薛海林这些年背叛婚姻的各种证据,指着公婆怒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