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校训练紧,”郁景挡在上天台的口子上,“以后你就独酌吧。”
“那今儿得陪我喝点儿吧?”李哥又挠挠头,“我让人搬一箱啤酒上来,再整点小烧烤,一会儿就能到。”
郁景轻“嘶”了一声,略显为难。
李哥直接把她扒拉到一边,对上那双冷淡的蓝眼睛后,李哥蹙眉,“这啥人啊?那么漂亮咋往这种地方带?再让人看上,不够麻烦的。”
郁景细弱蚊蝇地嘟囔了一声:“我喜欢她。”
“啥?”
“我喜欢她。”
李哥一拍手,“你舅这啥命啊,大的那个搞同性恋,你这小的也那样。行啊,你们姐俩眼光好,小丫头都漂漂亮亮的。你舅既然把你交给我,我肯定把你照顾得明明白白的。”他走上来,嗓门洪亮:“没吃饭呢吧?一会儿哥就在这儿给你们支个烧烤摊儿,老妹儿,想吃啥你尽管提,李哥这儿管饱。”
郁景有些窘迫,她怕李芷那样的人会误会东北人的豪爽热情。
“喝酒吧。”李芷却说。
郁景就是那一天知道李芷喜欢喝酒的,她把人李哥喝得“涕泗横流”,怎么从东北带着老婆孩儿到了这儿,又是怎么白手起家好不容易在下面开了个烧烤店,最后李哥假亦真时真亦假地在装晕之前告诉李芷:“小景这孩子苦啊,从小就苦,要不是有她舅舅在后头撑着,早死在冬天的松花江里了。”
易蓝因抬起眼看郁景。
“别听他瞎说,小时候爸妈带弟弟出去旅游了,有一天我忘带钥匙回不去家,就在江边儿坐了一晚上。我舅以为我想不开,动员人找了我一晚上,后来还报了警。我衣服鞋被江水打湿了,他就以为我跳江了。”郁景边拍李哥的脸边转过头向易蓝因解释。
“坐一晚上,咋能湿全身呢?”李哥嘟囔了一句,又继续装晕。
郁景笑着踢了李哥屁股底下的小马扎一脚,“我幼稚,想不开,行了吧?”她拉李哥的肩膀,“你那能喝死人的酒量装什么醉,赶紧起来,我们也走了。”
易蓝因这才知道,曾叼着棒棒糖桀骜不驯的少女也曾经委屈到想要投江。
大概是江水太冷,又觉得折磨自己不值。小孩子还是自己游上了岸,在江边湿哒哒地坐着仰起头看星星。
早上被发现时,衣裳都快干了,她打了几
个喷嚏,爸妈回来之前医院里吊了几针之后病就好了。
舅舅说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郁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福,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的身体素质真的挺好的。
只点着一盏小小阅读灯的小屋昏暗,又刚经历了些情…欲之事,郁景困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