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轻候慢声打断她,“你说得全对。”
然后又看向越清候:“所以,你觉得我的利益,够不够大?”
越清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二人,手里的果子掉了都没发现。
半晌之后他才怪叫道:“你们两个才是神经病吧?神经病啊!”
“殷王和神殿的关系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吗?你以为除了殷王费尽心机爬上祭司这位置就是为了搞一搞祭神大典吗?你们神经病啊!”越清古怪喊怪叫,还挥着双臂,红衣的衣袍快让他甩成了一朵花开的模样。
王轻候轻抿了口茶,缓声说:“我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但是,慢慢来嘛,急什么呢?”
“王轻候你到底知道神殿多少事?又知道殷王多少事?”越清古越看越觉得王轻候可怕,他就像一个无底洞,你永远无法想象他的心里藏着多少阴谋。
王轻候笑容可亲:“肯定没你多,别担心。”
“你,你你你……”
“我这么做可是为了殷王好,他受制于神殿太久,若是能渐渐脱离他们的掌控,殷朝说不得也就还有救,越公子,你可千万不要为了你妹妹去告密哦。”王轻候塞了杯茶进越清古手里,转身离开,依旧笑容亲切。
越清古看着手里的茶,仍是心惊肉跳。
他都不知王轻候到底是因无知故而无畏,还是他知太多所以棋太深。
搞神殿没问题,搞王宫也没问题,你两个一起搞,那问题就很大了好吗!
神殿跟王宫,怎么可能反目成仇!
怎么可能!
那是利益共同体,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固若金汤传承百年的铁权联盟!
他突然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这已经不是为了好玩搞事情了,这是要捅破天啊!
漂亮的花漫时倚过来,取了他手中茶杯放下,替他理了理衣衫,媚眼含笑,风情婉转:“越公子你怕什么呢,这么好玩的事,你若是不来,可不要后悔哦。”
越清古哭笑不得,干脆搂着花漫时在怀间:“你们都不怕王轻候翻船,你们跟着一起送死么?”
花漫时手指点一点越清古的唇,笑如春风:“人早晚都是要死的嘛,最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活得痛快呀。”
“一群疯子。”越清古推开花漫时,转身就走。
花漫时腰肢一旋,站稳身形,笑眼望着越清古离去的背影。
上了公子的贼船再想下,可没那么容易呢,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