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遍?你还真是老实。”李政气笑了,笑完又去夺她的笔:“别写了。”
“你别闹,又不是什么大事,”钟意推他:“太子妃也被罚了一百遍,也不见说不写,偏我特殊吗。”
“没不叫你写,只是叫你别累坏身子,母后又没说多久抄完,你急什么,”李政思绪转的飞快,弯腰吹熄了灯火,又去拉她衣袖:“走了,先去睡,明日再写。”
“刚用过晚膳,时辰还早呢。”钟意站起身,去取火折子,想重新将烛火点上。
“不早了。”李政伸臂揽住她腰身,顺势将人抱到桌上,额头相抵,道:“你走不走?”
钟意道:“不走。”
“那我也不走了,”李政低低的笑,忽然含住她耳珠,亲昵道:“我还没在书房试过呢,就是待会儿叫水不方便……”
钟意被他说的话惊住了,正想说句什么呢,唇就被堵住了。
李政手臂一挥,便将桌上摆着的佛经拂到地上,将她按在桌上,身体覆了上去。
内室烛火熄了,却有月光过窗而来,皎皎之中,自生一般旖旎,钟意总算有了说话的空暇,又羞又气:“李政你个混账东西……”
李政大笑出声,在她白皙的肩头上亲一下,道:“你还抄佛经吗?”
他就这么压在她身上,身体的变化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钟意面红耳赤,连声道:“不抄了,不抄了!”
李政个混账还劝她:“抄吧,月夜抄经,也是雅事。”
书房可不是寝室,外边还有侍卫在呢,真在这儿成事,只怕她再没脸见人了。
钟意羞得快哭了,咬着牙喊他:“李政!”
李政不痛不痒,笑道:“我可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钟意连忙改口,声调都带着点可怜的哭腔:“政郎……”
李政得意大笑,低头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记,打横抱起,大步往寝室去了。
他正当年少,最是贪欢,因为曾经征战沙场的缘故,身体强健远胜常人,钟意有些承受不住,小声求他,他不仅不依,反而索取的更过分了,钟意实在没有法子,一口咬在他肩头,抽抽搭搭的哭了。
灯火朦胧,最适于观美人,梨花一枝春带雨,更是撩人心弦。
李政一颗心都是烫的,折腾到后半夜才肯停下。
钟意累得狠了,他抱着去清洗时连眼睛都睁不开,不多时便睡下了。
因这缘故,这夜她睡得格外沉,连第二日李政是何时走的都不知道,迷迷瞪瞪睁眼时,已经临近午时了。
她吓了一跳,责备侍女:“怎么也不叫我。”
玉夏支支吾吾道:“殿下说王妃辛苦,不许我们惊扰……”
昨日他们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叫水必然瞒不过身边人,钟意没脸再问,轻咳一声,吩咐人准备午膳。
……
李政起个大早,没惊醒钟意,洗漱过后,便入宫往皇后那儿去了。
“《地藏菩萨本愿经》可是用来超度的,”他向皇后道:“母后是看谁不顺眼,想超度了他吗?”
皇后倒也不气,笑吟吟道:“你大清早入宫,敢情是来兴师问罪的?”
宫人奉茶上来,李政端起喝了口,笑道:“儿臣可不敢,只是阿意既要照顾景宣,又要操持府中事项,怕是有些忙不过来。母后若是喜欢那本经书,儿臣便叫人抄录千份,送到觉知寺去焚化,也是功德一件。”
“说到底,还不是心疼你的王妃,”皇后摇头失笑:“不然,这点事还值得专门走一趟?罢了,我叫人去消了惩戒便是。”
李政谢道:“母后体恤,才是我们夫妻二人的福气。”再寒暄几句,便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