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禾拆开副驾驶准备的零食,问方知予:“怎么突然来接我?”
方知予开车:“我做不到坐在家里等你。”
“唔……”
方知予目光直视前方,祝清禾却感觉她的每一个音节都是凝视着她说出口的。
“可能在你听来很奇怪,我想要从你身上获得参与感。参与你从外面进入我家里的整个过程。”
祝清禾安静地听着,手指上沾满雪饼的粉末,方知予的声音温柔婉转,祝清禾吮吸指尖的糖粉,全部吃掉。
“不奇怪,我理解你说的感觉。”祝清禾捏紧雪饼袋子,面颊含春,“就像迎接一个新的开始。”
她脱离破碎的祝家,奔赴有方知予在的温暖之处,想要和她经历很多,就是这样一种对参与感的渴望。
“嗯呢。苗苗,我是家里最小的,可能照顾人不够周到。”
“你觉得我做姐姐做的怎么样?”
祝清禾眉开眼笑:“别人的我不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姐姐。”
方知予嘴角勾起笑意:“怎么个好法?”
祝清禾细数她的好,温柔体贴,多才多艺……
可惜都夸上天了,姐姐似乎不太满意。
方知予停在花园:“祝清禾,下车。”
祝清禾老实下车:“噢。”
她察觉到方知予微妙的情绪变化,反省自己,哪里说错了?
箱子和编织袋搬上次卧,还有包没拿。
祝清禾又跑了一趟地库,没有,折回二楼的时候,看见主卧的门开着,她的登山包被方知予放在沙发椅。
祝清禾停住脚步,轻轻敲门:“姐姐,我拿包……”
“姐姐?”方知予身段袅娜,“除了姐姐,你觉得我还适合做什么?”
回家以后方知予就脱了雪纺披肩,吊带长裙勾勒出妩媚的曲线。
方知予走一步,丝质的修身裙摆就会凸显出大腿的线条,她挑起食指勾祝清禾的登山包背带,一副祝清禾不回答就不还给她的气势。
祝清禾脑海里回响方知予的问题。
她还适合做什么?
那还能是什么。
做女朋友。
做太太。
就是不知道方知予想听什么答案。
祝清禾向她迈出一小步:“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给我包啦?”
方知予侧过身,修长的手指在军绿色的布料上抚摸:“我看她睡在这里就很好。”
“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