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答道:“刺王自知敌不过先帝,带了几个亲信逃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又是一个无头悬案,身世依然扑朔迷离,没有个头绪。
辞别太后,诺颜心事重重地回到龙渊宫,遥想着娘当年的风姿。宣宗定然是以不光彩的手段逼迫娘带着自己进入深宫,娘曾对自己说过,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总有一天,他会骑着白马来都城接她们。
可惜,娘没能等到这一天。
熠瞳照例回得很晚。诺颜抵不过凝霜的劝解,早早地上床了。熠瞳吩咐过凝霜,到了时辰就要督促玉妃娘娘上床,不得再熬夜等他。
诺颜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再如以往那般抵不住睡意。
静夜中有人轻轻推开门进来,诺颜大睁着双眼,屏住气息望着在黑暗中摸索着脱衣的人影。自从她搬来龙渊宫,熠瞳体谅她,睡觉的时候从不掌灯。
他还是那般细致体贴,诺颜不禁感动。
熠瞳脱了衣服,摸索着来到床边,侧身躺在诺颜身边,小心地伸出双臂,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
“熠瞳。”诺颜轻声地唤。
熠瞳吓了一跳,手臂却是更加用力了,将诺颜紧紧地搂在胸前,贴在耳边笑问:“睡不着觉?想我了?”
诺颜反手回抱熠瞳:“嗯,我是想你了。”
熠瞳愣了半晌,诺颜的回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诺颜不是个外露的女孩,从来不肯直接承认自己的情感。若换了从前这样问她,她肯定会羞涩地回答,谁想你了,或者是才不想呢。
还没等熠瞳弄明白这意料不到的变化,一张温软的芳唇自动地送上来,贴住了他的。熠瞳脑中“嗡”地响了一下,刚刚整理了一半的思绪霎时分崩离析,再也没有了思维的能力,只贪婪地吮吸这从天而降的甘霖。
“熠瞳,”诺颜喘息着说,“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会好好地爱你。”
回应她的,是铺天盖地的浪潮。
浪潮褪尽,诺颜软软地趴在熠瞳胸前,用手指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熠瞳手掌轻轻抚摸着诺颜细滑柔嫩的脊背,满足地问:“今天是天降红雨了吗?”
平时可都是他主动的。
诺颜伸手从枕畔摸出一个小玉瓶,递到他面前:“现在你可以吃这解药了吗?”
熠瞳心存芥蒂,始终不肯服下流萤赠的解药,单靠他自己每日运功排毒,效果很是缓慢,还有不少的毒素残留在体内。
熠瞳看也不看瓶子,说:“再用不了多久,毒就可以全部排除了。”
他还是那般倔强,诺颜也拿他没办法,没好气地说:“你每天这样劳累,不养好身体,看你怎么撑得下去。”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只要你每天都像今晚这样补偿我,再累都不怕。”
诺颜不理会他的调笑,将瓶子放了回去,终于问出那个她一直想问但一直回避着不敢问的问题:“流萤是不是快打到都城了?”
熠瞳的手顿时停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抚摸着诺颜,闷声说:“以后别在枕头边上提那个煞风景的名字。不过鉴于你今晚的表现,就不跟你计较了。”
诺颜执着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他距都城不过几十里地了。”熠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也同他一般的倔强,但是他能奈她何?
正色说道:“诺颜,时机紧迫,我这些天都在部署力量对付萧宰相。他在朝中有很多党羽,又掌握了军权,只有先除了他,我才可能亲自处理流萤的事。收网就在这两日,所以这两天你就呆在龙渊宫,哪也别去,危险。”
“嗯,我听你的。”
“睡吧。”
但是诺颜并没有听从熠瞳的劝告,乖乖地待在龙渊宫,而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去了东宫。
她琢磨着太后说过的话,东宫还有一位老宫女,是当年服侍太子的旧人。不过从她口中能不能探听到有用的消息,诺颜着实没有把握。连流萤都不知道静夫人的来历,遑论他身边的一位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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