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酌不再同南星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转了个话题,道:“这城墓原本应该不是建在这里的吧,只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有那个旋涡飓风又是怎么回事儿?”
南星闻言抬头看向花酌,很是配合,道:“这个城墓是在地动和旋涡飓风的作用下,整个儿掉下来的。那旋涡飓风,一直都存在。”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继续道:“花姐姐,在城墓掉下来前,这个地方生活着上一个点墨人,我把他杀了。”
花酌微微皱了下眉,倒不是因为南星杀了上一个点墨人,而是没有想到这地儿竟然还有上一个点墨人。
她追问了一句:“上一个点墨人,你有多少了解?”
南星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多,就是从他那里知道了怎么点墨制墨,然后我就把他杀了。”
花酌沉默片刻,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倒不是说南星隐瞒了什么,而是上一个点墨人不太对劲。
她忽然想到,这事情是发生在三百年前,巟水消失也是发生在三百年前,这中间又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诸多杂乱碎片纷纷涌入脑海中,花酌想要把那些碎片拼接在一起,那些碎片却是倏地一下消散了,顿时一阵头痛欲裂。
衡哥儿注意到花酌眉目间的情绪,轻声叫了一声:“姐姐。”
花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眉眼间的担心,展眉笑了笑,道:“我没事儿,只是在梳理一些事情。”
南星听到衡哥儿的声音,终于抬目打量起了他,片刻微微蹙眉,又看向花酌,道:“花姐姐,这个人是?”
花酌按了按眉心,道:“认识的一位,小朋友。”
衡哥儿听到“小”这个字时,似乎有些不太开心,着重咬了第一个音,反问道:“‘小’朋友?”
这般年岁的小友似乎不怎么喜欢别人在称呼他时加个“小”字,花酌改口道:“不是小朋友,是一位朋友。”
南星打量衡哥儿半晌,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花酌。
花酌知晓她担心所在,只是摆了摆手,道:“没事儿。”
既然花酌说无事,南星也不再多言了,然后问道:“花姐姐,你们要出去吗?”
出去是要出去的,初始花酌以为是要打出去的,只是没想到,这城墓背后之人竟然是一位故人,不免有些唏嘘。
花酌看了看南星,问道:“这里有通向外面的路?”
南星点头,道:“有的。”
花酌目光在南星身上转动一番,问道:“那你呢,南星?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南星沉默片刻,道:“花姐姐,对不起。”
花酌摇了摇头,有几分无奈,这动不动就说“对不起”是什么习惯?她微微斟酌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这时,衡哥儿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他抱着臂,问南星道:“那些陶俑人里面还埋着什么东西吧?让我猜猜埋得是什么?比如说,尸体。那些尸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花酌闻言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下陡然冰凉,她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南星身上,张了张口,道:“那些陶俑人里埋着的是,生尸?”
南星低头小声地道:“花姐姐,对不起。”
元说原本木着的表情一点点皲裂,他崩溃道:“别吹了别吹了,有有有,我尿我他妈的尿!”
妈的!不就是童子尿吗?老子多得是!用得着你在哪儿吹口哨!
我|操!
妈的!
我|操!
花酌很懂得非礼勿视,元说释放童子尿时,她背过了身去。
只是心下道,幸亏今天有这娃在,不然的话,她去哪儿弄这及时的童子尿去。且不说弄不弄得来,她相信,她一定被人骂骂咧咧给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