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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猫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小学时候杨初厌见到这猫是一副瘦骨嶙峋,肉眼可以看见佝偻的骨头,毛发比现在还要脏,完全看不出是只白猫。这也导致以前有大爷大娘经过告诉杨初厌这猫是白猫的时候,杨初厌震惊了好久。
好在,现在这白猫已经没有那么瘦小,身上好歹有点肉了,虽然不多。杨初厌喂了一次这只猫半截火腿肠,从那一天,这猫好像赖上了杨初厌,无论是大晴天还是各种恶劣天气它都要赖在她家门口不走。
杨初厌站起身,扭头看向巷子最前面那家的牌子上“七巷一户”仅仅几秒。
她低下头盯着不高的门槛,抬腿越过。
吱呀吱呀,木门关上了,连带着最后一点光也随之消失,杨初厌站在黑暗中看不清自己的脸,连月光都没有施舍给她。
中考
余市的夏天并不是燥热的,反而是沉闷潮湿的,动不动身上就会起一层薄汗。
盛夏的雨季总是突然间变得磅礴大雨,巷子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青苔杂草混着潮湿泥土气味让杨初厌不经意皱了皱眉。
又下雨了,杨初厌想。
她伸出手将窗户关好后,走到门口拿起放在棕红色桌上一把老旧红色格子伞,手里还拿着文具袋,里面装着准考证和考试用品。口袋里的钥匙碰撞发出叮了当啷的声音,杨初厌推开木门刚准备把雨伞撑开。
男人粗厚低沉的嗓音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起:“要滚赶紧滚,别吵老子睡觉。”
杨东华昨晚宿醉了,一直到三点杨初厌才听见隐隐约约地洗澡声。也不知道杨东华在嘀咕什么,杨初厌只听到了婊子、勾引两个污蔑的字眼。
她低下头默不作声,推开门,抖了抖伞上还未干透的雨水,撑着伞关上了门。
杨初厌站在门口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左看看右看看在寻找那只流浪猫。
“喵。”
小猫趴在地上漏出肚皮用毛蹭着杨初厌的脚腕,她今天穿的是短裤,蹭的她痒痒的。
杨初厌蹲下身子看了小猫几秒,伸出手摸了几秒猫脑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临走前在冰箱顺手拿的火腿肠在小猫面前晃了晃。
杨初厌撕开火腿肠的包装袋,肉味扑鼻而来。
她把火腿肠掰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放在自己手掌中。
小猫看见食物的一瞬间立刻站直了身,埋头苦吃起来。
流浪猫吃的都很快,杨初厌最后顺了把它背后的毛毛才离开。小猫喵呜一声像是在说再见也像是在说谢谢,杨初厌站起身朝地下的小猫挥了挥手,舔完毛的小猫再抬头时就只剩下杨初厌留给它的背影。
杨初厌低着头看着地下的水洼和下落四处炸开的雨滴不知道在想什么,恍惚间杨初厌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叫我?
“杨初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