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窈宁摇摇头,说不是。
下一秒,触及母亲疼惜柔和的目光,崔窈宁才稍稍反应过来,在母亲心里,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没历经过什么大事,胆小又怕事。
她心头柔软极了,窝进母亲怀里,悄声说:“其实不是因为这事,是我和裴宴书出去放纸鸢的时候吹了风,所以没什么胃口。”
王氏抚着女儿的长发,像幼时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有些讶异,“你们出去放纸鸢了?”
崔窈宁点头,“他给我画的。”
顿了顿,她补了一句:“就是下雨时弄丢了。”
王氏乐于见到女儿情绪没有受到影响,脸上露出笑意,“看来你们相处得很好了。”
崔窈宁脸颊浮上一丝红晕,埋进她怀里,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裴宴书由王氏亲口考教过家世品性,各方面都对他十足满意,自然乐于见到他们两人亲近。
闻言,她笑着问:“就他了?”
“…嗯。”崔窈宁停顿了几秒,点头应下来,嗓音很轻却格外坚定,“就他了,不会再变。”
她都换了两个人,再换,还能换谁呢?
更何况,她觉得裴宴书挺好的。
王氏笑了笑,“想好什么时候定下亲事吗?”
崔窈宁整个人窝在她怀里,晃着她的胳膊撒娇,“您觉得什么时候好呀?”
王氏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说:“我觉得什么时候好你就愿意定下来吗?”
“是呀。”
少女应得干脆,嗓音轻快地像银铃一样。
王氏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抚着她的长发,神情肃静了几分,“九娘,你要清楚一件事,一旦你们的亲事定下,可就不能再反悔了。”
她有点担心九娘会耍小脾气。
她被她们宠得天真烂漫,兴许不懂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