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之后,孟瓷把时逢燕按在墙边,扭着他的耳朵。
“我们要订婚了,你跑去和别的女人喝酒!我为了你把身边当男人都骂走了,你就这么对我?”
“以后不会了……”时逢燕自知理亏,低头认错。
孟瓷猛的松手,踮起脚在时逢燕唇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泄愤般咬了一口,但是又舍不得狠咬,只是咬出痕迹,没有破皮流血。
时逢燕看着慢慢蹲下去的孟瓷,急忙蹲下抱住她的肩。
“小瓷儿,对不起。”
“你滚啊!你的岁安姐处处比我强,比我会照顾人,也不会发小脾气,娶她啊!”
“别太生气了,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我不管,我觉得你恶心!恶心死了!你别来找我了!”
时逢燕伸手去摸孟瓷的头发,被孟瓷一把推倒。时逢燕揉揉胳膊,又急忙去看孟瓷。孟瓷又推他一把,起身走开。
时逢燕跟在她身后,不敢伸手牵她,也不敢出言挽留,只是一直跟着。
孟瓷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回头看向时逢燕:“混蛋,本小姐这辈子不可能嫁给你了!”
时逢燕知道这次他真的伤了孟瓷的心,自己确实遇到好姑娘,偏偏每个都让他心悦不已,自己沉浸在这一个个温柔乡里,舍不得脱身出来。
还是过得太顺了,以为自己什么都唾手可得,哪怕他真心为了孟瓷付出许多,也难免有了她已经是自己掌中之物的错觉。
时逢燕跟上孟瓷,孟瓷依旧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孟瓷出了城门,走了一小段路,便是进了下京。
下京算是京城的附属,只是其中多是赤脚医生、工人、脚力、小商小贩和妓女龟公。算是一处鱼龙混杂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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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微尘一样的人物都是京城的齿轮。时逢燕小时候来过这里,他记得某处工坊的烙饼格外香酥,某处糖屋的花糖也是用料扎实,某处冰屋的刨冰更是舍得给料。
下京人赚的都是良心钱,京城贵子贵女们一次装点门面当冤大头付的钱就比下京工坊一年的总收入多了。
孟瓷猛然回头,拉着时逢燕进了一处巷子。巷子里脏污不堪,时不时有老鼠穿过,还有大胆的啃食着半发育婴儿的尸体。
时逢燕猛然抬头,发现右手边正是一处烟花柳巷。
孟瓷冷笑一声,扯开自己衣襟,露出鸳鸯戏水的肚兜。
“你不是爱女人吗?来吧,在这里,我给你,你别再纠缠我了!”
“小瓷儿!”时逢燕有些生气,急忙把她衣襟拉上。“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对你绝不只是单纯的好美色……”时逢燕盯着孟瓷的眼睛,说出心声来:
“我只是喜欢你啊。纵然我承认,我时逢燕不是好人,对你多少有倾慕色相皮囊的意思,但是我更希望你真心地喜欢我。”
时逢燕顿了顿,眼神慢慢悲戚起来,强颜欢笑道:“你若是不嫁我也就不嫁了,若是你欢喜,我……”时逢燕实在难以违心地说出那句“我也没关系”,颤抖着声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这样,作贱自己!”
孟瓷蠕动几下嘴唇,眼睛里有剧烈的挣扎,随后把时逢燕推到墙边,又踮脚吻上去。
时逢燕知道孟瓷一定受了很大委屈,而且备受煎熬,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和陈岁安喝酒是自己要去的,和时宵玉也确实关系亲密。
时逢燕弯腰低头,伸手揽住孟瓷的腰,孟瓷终于忍不住,埋进时逢燕怀里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