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沉沉,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池浅,孤寂沉默的好似一道游魂。
目光游走,那放在腿上的手指隐隐抬起,克制着又?没能克制住的朝池浅脸侧探去。
她动作小心?翼翼,轻缓的撩开这人?耷拉在脸上的碎发,将熟睡中的样子清晰展开。
夜色的影子顺着池浅的睡颜流淌,阴影勾勒出她浓郁的眉眼。
她睡的没什么戒备,脸蛋靠在枕头上,压出一小撮肉肉的脸颊。
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
看起来没什么肉,摸起来的手感却格外的好。
时今澜那勾过池浅碎发的手指没有丝毫安分下的痕迹,沿着她的耳廓缓缓的伸向那脖颈处的线条。
她细腻的肌肤下埋着跳动的血管,那真实而有力?的温热感路过时今澜的手指,是活着的最好证明?。
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具躯壳。
她有她的灵魂,笨蛋一样的灵魂。
一想到?这里?,时今澜的眉头便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她说她自由了,为什么要回来?
既然重新回来一次,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拱手让人?的吗?
时今澜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勾勒着池浅的轮廓,沿着脖颈上移,划过她的脸颊。
留恋而偏执。
“小姐,都准备好了。”管家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洋楼,现下从?玄关过来,站在时今澜身?后。
“好。”
时今澜抬过手将池浅不规矩的领口整理好,漆黑的瞳子泛着殷红,在月色下落下一片阴鸷。
这次她绝对不要让她走。
。
清晨一行?鸽子掠过庄园的上空,震动发出一阵连贯的声响。
蝉鸣叫嚣,尖锐的穿透茂密的树叶,毫无掩饰的直落进屋。
池浅这一觉睡的很沉,听到?这声音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她习惯性的单手揪住枕头,准备翻身?过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就?在池浅正翻身?的时候,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睡在在沙发上,这样翻下去一定要掉到?地上了!
可就?在池浅紧闭双眼,准备迎接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时候,她却什么事?都没有。
说好的掉下去并没有发生。
反而是一模一样的柔软撑托住了池浅的身?体。
池浅有点懵,又?懵懵的察觉到?自己好像在床上。
怎么回事??!
池浅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蹭的一下睁开眼睛。
可眼前既不是昨晚睡下的客厅,也不是时今澜的房间,而是一个池浅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的屋子。
没有八角楼的复古设计感,方方正正的屋子简单安静,风吹进窗户,撩起一侧的窗帘,湖水的波光粼粼进入池浅的视线。
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还有湖!
池浅开始有点害怕了。
她草草的坐在床上看了圈这间屋子,接着便赤脚走了下去。
可就?好像知道她要下床走似的,这屋子的地板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使不穿鞋,也完全没有问题。
池浅对这样怪异的环境感到?不安,心?里?喊了好几声十三都不见回答。